第40章 其實我還愛著你[第2頁/共3頁]

她有力地笑著：“最後你仍然是翼王，少康成了夏後，而少昊或許成為新的天帝。我，就是阿誰擋在你們王權路上的罪人，絆腳石。”

她從不信賴鸞鳥會兵變，就像她此時仍然不信賴憑藉在尚付身上的祭司蟲渠就是鸞鳥本人普通。她曾經那麼信賴他，信賴他說的每一句話。就算最後他讓她飲了毒酒，她也甘願信賴他是為了讓她獲得擺脫，是美意的。

她站起來，在暗中的地窖裡，轉過身，朝最暗中的深處走去。

“實在，我還愛著你。”

當時他一聲令下，喊出“放箭”的那一瞬，看著尚付絕望的神采，一種莫名的悔怨之情從心底油但是生。他多想堆積統統的力量大喊一聲“都給我停下”。

然後，他們迴歸了沉默。

“我能夠製止麼？這殛斃都是你形成的！修佛之人講究因果，講究循環，若不是你貶斥你的太子，若不是你讓他死於亂箭之下拋屍荒漠，豈會有現在的報應！”

“少康，你現在還在怪那孩子。”翼王嘲笑一聲，感喟著坐在她身邊，對她說，“你可曉得當初接引道人讓我哥哥取了你的血氣跟此岸花分解後緡的時候，那此岸花裡是誰的靈魂麼？”

“哥哥，我是你的弟弟。哥哥，我們不是仇敵！”尚付當時在鸞鳥的逼迫下，哭喊的撕心裂肺。

他看著她，墮入了沉默。

翼後展開眼睛，腦海裡冇有眉目的思惟，漸漸重組著。蟲渠的麵具，鸞鳥的冷峻，尚付的淺笑......這統統，漸漸融會在一起，像站在湖邊看著水中的倒影一樣。

“對不起，我......”他話說了一半，卻不知如何說下去。

他感喟一聲，有些苦澀地笑了笑，抬起手，指著地窖深處那條陰暗的隧道。

看著她漸行漸遠，他的眸中不由流下了兩行熱淚。

覆信在空曠的地窖裡浪蕩，塞住了她的耳道，淚水此時也迷濛了她的雙眼。

他此時仍然清楚地記得尚付發瘋一樣地詰責他：“為甚麼要殺他，為甚麼要殺了我的哥哥。”

厥後進入梵宮，大明王帶著一個叫做迦樓羅且春秋很大的男人站在她的麵前，對她說：“他是翼族將來的王，你應當做他的老婆。”

“少康，都是少康，他是翼族的災星。全部翼族就要毀在他的手上！”翼後大呼著，像一隻發了瘋的鳥。

三月乍暖還寒。

可惜，開弓冇有轉頭箭。

他感覺翼後所言不無事理。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