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馭劍[第2頁/共5頁]

“這是甚麼手腕？像是催發的劍氣，但是能力大過何止十倍？”

相互劍芒碰撞，虛空中吱聲尖嘯，像是有人吹響了竹哨。這又讓顏羽士心口發悶。他看得清清楚楚，這七星符劍，真的是餘慈仰仗符籙和一口精血，平空培養的，如何就能和本身兩年來辛苦融煉的九陽符劍弄個平分秋色呢？

他向來引覺得傲的嗅覺反應，足足慢了一息時候，若非受直覺驅動，他現在怕是已經被那無形劍氣穿透，死得不能再死！

被這口悶氣頂著，顏羽士恨不能下一刻便將餘慈大卸八塊，劍光也就愈發地狠辣凶戾。但是餘慈的韌性倒是超乎他的預感，看得出來，這小白臉的劍術不過平平，冇甚麼精美招數，但古怪的是，即使不著章法，身上傷痕也逐步積累，可常常在危急時候，卻能一劍直指關鍵，迫得他回擊自救，竟也能次次見效。

以是，他從樹後露頭去看，透過扭曲的熱浪，剛好見到了顏羽士瞑目擺劍的全過程。

他的腦筋已經中斷運作，也冇法瞭解這統統，卻有莫名地歡愉。胡塗和腐敗的感受膠葛在一起，終究化為一片渾沌，隻要一點靈光懸空暉映，將他引回到最後那純真的動機上去：

這灼痛感冇有彆的用處，隻是要他睜大眼睛，逼迫他從這俄然來臨的死局中，找出一條活路。

膽氣為注搏一線，以死換生搶機先。

顏羽士冇推測，一場拚殺下來，倒讓小輩看輕了他。一時肝火衝頂，大喝聲中，再度衝上，將九陽符劍運使開來，嘶嘶發嘯。

“不知天高地厚！”

那一刹時，他的瞳孔也在放大，外間統統光影變幻均烙印此中，又如淨水般自心頭流過。餘慈俄然感覺，四周的統統都溫馨下來，本身的身軀卻在振動著，像是血脈的搏動，但那頻次更加奇妙。

也在這時，他看到了顏羽士的眼睛。那對銅鈴大眼，竟無涓滴神光，隻要瞳孔無認識地放大，浮泛灰黯，彷彿是丟了靈魂。隻是他清楚感遭到，顏羽士仍盯著他，像是通過某種冇法瞭解的體例，將一束“光”投射在他身上。

隨後，他找到了真正的脈搏，血脈搏動因為劍氣的打擊，正收回擂鼓般的轟鳴，而同時，那方纔生收回來的振動，仍在揭示著本身的力量。

“會被他殺掉！”

他就那麼披垂著頭髮，收劍胸前，雙眼乃至半閉起來。跟著呼吸的調劑，劍身在緩緩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