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千裡功名歧路[第2頁/共5頁]

“此山是我栽，此樹是我開，要想……”黑影舉起左手的狼牙棒，撓了撓頭，“你，前麵兩句是甚麼來著？我忘了。”

夏祥伸手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一個回身躲在了樹後，假定真是虎狼，他還能夠上樹遁藏。

剛一落地，俄然發覺那裡不對，彷彿暮色四合的山林當中，荒無火食的荒漠之上，在暗中深處多了一雙窺視的眼睛。夏祥方纔還光榮一起之上除了勞累和饑渴以外，冇有碰到虎狼毒蟲——北方山中也幾近冇有毒蛇毒蟲一類的毒物——不成想，目睹就要逃出世天之時，很不幸地碰到了老虎？

日近中午，陽光普照大地，遠山如黛近水含煙，舉目四望，仍然蒼茫一片，不見絕頂。

“錯了，又錯了。”夏祥又想笑，他當真地改正壯漢，“是‘此山是我開’，不是‘此山是我栽’，山如何能栽？”

半夜時分，夏祥累得近乎虛脫的時候，拖著沉重的雙腿，法度遲緩地來到一棵兩人粗細的參天大樹上麵，他一把抱住大樹，喜極而泣：“總算走對了，樹兄，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還是第一次發明，本來你如此偉岸如此矗立如此卓爾不群。”

“此山是我栽，此樹是我開，要想……”

但是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產生了——夏祥的右腿一踢而中，壯漢驚呆了半晌，彷彿不敢信賴被夏祥偷襲勝利，隨後他驚駭地張大了嘴巴，收回了一聲悲愴的呼喊：“這不成能！”

夏祥此時已經冇有半分懼意，笑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膽敢說不字，上前揪腦袋。死在荒郊野，管宰不管埋。奉上望鄉台，永久回不來。”

莫非非要困死在山中不成？

夏祥一客氣，壯漢反倒不知所措了，抱拳行禮：“鄙人蕭五，靈壽小郭鬥人氏。自幼家貧，父母雙亡，隻得借住在哥嫂家勉強度日。開端還好，時候一長，哥嫌嫂煩，又因為隻讓我住在柴房當中，潮濕難忍，隻好外出餬口。隻是冇有甚麼本領，種不了田打不了柴殺不了人放不了火，隻好來當劫匪。卻又不敢脫手傷人，思來想去，想出了一個裝神弄鬼的體例。在此等待了三天三夜，好不輕易等來了一小我，如何也冇想到，一脫手就被打敗了，實在忸捏得很。”

夏祥手搭涼蓬，站立一處山頂之上，視野以內，隻見山浪峰濤，層層疊疊，無窮無儘的大山，連綴到了天涯。

再一看，他也就是十八九歲年紀，和夏祥春秋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