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入京城深似海[第1頁/共5頁]

全有堆棧緊鄰好景常在，在都麗堂皇的好景常在堆棧的烘托下，其貌不揚範圍不大的全有堆棧很有灰頭土臉的感受。幸虧每天隻須三十文的用度，比起好景常在的每天三百文相差了十倍，省錢就是硬事理，夏祥也不在乎全有堆棧的客房隔音不好床板咯吱作響了。

上京的街頭，門路寬廣，可容四輛馬車並排而過，是在江南冇法設想的粗暴。街道兩旁，各色小商小販爭相叫賣貨色，有燒餅油條，有包子麪條，有點茶抹茶，也有冷飲，既有“冰雪甘草湯”、“冰雪冷元子”、“生淹水木瓜”、“涼水荔枝膏”等等，也有“藥木瓜”、“雪泡豆兒水”、“雪泡梅花酒”……

唐朝實施宵禁，唐朝的《宮衛令》規定：每天早晨衙門的漏刻“晝刻”已儘，就擂響六百下“閉門鼓”；每天早上五更三點後，就擂響四百下“開門鼓”。凡是在“閉門鼓”後、“開門鼓”前在城裡大街上無端行走的，就冒犯“犯夜”罪名，要楚撻二十下。如果是為官府送信之類的公事，或是為了婚喪休咎以及疾病買藥請醫的私事，才氣夠獲得街道巡查者的同意後行走，但不得出城。

定都上京以後，大夏重心轉移，東京作為陪都，繁華還是，隻不過其繁華程度，卻被上京蓋過了風景。上京的大街買賣，日夜不斷，到了三四更的時候，遊人纔開端希少。才過五更，賣早市者又夙起開店。而早市從淩晨五更開端，一向持續到深夜。夜市之上，叫聲各種奇巧器皿等百色物件，和白天的集市無異。其他的坊巷販子，買賣打賭，酒樓歌館，燈紅酒綠，一年四時都是如此。

夏祥不過是三類人當中的一類，小二自認看破了夏祥，嘴角翹起，對勁一笑：“高低抱劍營、漆器牆、沙皮巷、清河坊、融和坊、新街、抱劍營，都是鶯鶯燕燕之地。如果不太喜好青樓過於濃烈的氛圍，清樂茶坊、八仙茶坊這些酒樓茶肆裡，也有陪唱清談的蜜斯。莫要怪我冇有提示客長，進門以後要點花茶，一杯花茶要三千文。登樓後還要再點一杯支酒，支酒也要幾千文。身上冇有十幾兩的銀子，連蜜斯的模樣都冇有見到就被掃地出門了。”

畢竟還是少年心性。

上京的繁華和東京大有分歧，東京位處中原地帶，雨水充沛，又因臨京杭運河，沿河兩岸，商店林立，酒樓各處，布店藥店，一應俱全。上京比東京偏北一千五百餘裡，氣象更加風雅豪宕，少了婉約之氣多了曠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