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承諾[第2頁/共8頁]

“毗婆屍佛偈身從無相中受生，如同幻出諸形像。幻民氣識本來無，罪福皆空無所住。統統眾生性清淨，從本無生無可滅。即此身心是幻生，變幻當中無罪福……”

胡鈺站在高台上，一身茶青雲飾掌門服，遠瞭望去仍然氣勢勃發，但往細一瞧，便能發明他眼角的皺紋已經層層堆疊，眼神滄桑，彷彿一夜之間就老了千歲。

“你，呃！”沈非打了個酒嗝，“你是不是也感覺我很冇用？不但冇有給宗派帶來一點改良，就連身邊的人也一次次被我扳連。我真是冇用啊！”

“是不是元嬰期的修士？”嚴卿又點了點頭。

這個門徒，真是比當年的本身強太多太多啊。

就在他方纔回身時，一雙荏弱無骨的葇夷纏了上來，死死圍住了他的腰。

待大師齊刷刷將目光投向他時，胡鈺持續說道：“鄙人很感激眾位的到來，也打動於諸位對小女和愛徒的存眷。可現在，愛徒未醒，本相未明，待其醒來後，鄙人必然會給大師一個說法！”

彷彿聽到的是人間最好的笑話，玉非煙哈哈大笑：“行啊，等哪天你練到大乘了，再來找本尊參議吧。”

漸漸地，沈非展開了眼。

近在天涯的絕色少女披髮著致命引誘，看著她，嚴卿的瞳孔間彷彿暗藏著一個龐大的玄色旋渦。旋渦的轉動越來越快，很快便深不見底，吞噬了人間的統統存在。

養女在合歡宗莫名慘死，他也因沈非所傷，於情於理，本身都應當替他們報仇。但碧落臉上那道刺目標疤痕卻不時盤桓在腦海中，讓他如論如何都狠不下心。

秦去處雙眸低垂，沉吟好久，而後昂首，眼裡透著決然：“我承諾你。不過，我有一個前提。”

一陣陣如有若無的梵音從天涯飄來，瞬息不斷地迴盪在沈非的識海中，與躁動的血管相沖突，隨後又盪漾在奇經八脈之間。

就在秦去處迸收回龐大憂色的時候，玉非煙話鋒一轉：“不過，你要承諾我一個前提，就是小丫頭的這一輩子，你都不能成為她的正式男人！”

“大乘麼。”秦去處緊抿雙唇，攥緊了拳頭，雙眼迸射出前所未有的信心和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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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笑了一聲，玉非煙衣袍一揮，坐在了秦去處麵前，跟他麵劈麵相視著。

“說。”玉非煙不覺得意。

胡鈺站在洞口，凝神察看著他的每一個臉部神采，涓滴不敢放鬆。

“喂，傻小子，你感覺小丫頭是這麼不講理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