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頁/共5頁]

五彩繽紛的色彩，燈紅酒綠的畫船。幽幽淡淡的光芒裡，於曼麗一襲水粉藍的門生打扮，手裡夾著書籍，淺笑著，她的淺笑甜美而幸運。光的色采在變幻，從藍色突變成紅色，一身水紅色大喜打扮的於曼麗手裡握著一把刀，奸笑著，她的奸笑放浪而仇恨。

“76號在水兵俱樂部辦舞會，是特高課南雲授意的，意在加強日本人和汪精衛當局的團連絡作。”明樓說，“也算提早慶賀‘戰役大會’美滿召開。”阿誠冷酷一笑：“妖妖怪怪，個人表態。”明樓笑笑冇有應和，轉而說道：“你去老鳳祥銀樓給汪曼春挑一套金飾。除了戒指，買甚麼都行。”“代價呢？”“你看著辦。”“好的。”阿誠點點頭。“報紙登了嗎？”“登了。約鄙人個禮拜六晚八點多倫路咖啡館和黎叔見麵。”“‘夜鶯’到位了嗎？”“到位。”一份新晉職員表格上貼著一張吵嘴頭像的照片，在照片的中間姓名一欄中寫著一個名字：朱徽茵。汪曼春看了看簡曆又昂首看了看朱徽茵，對方戎服筆挺地站在辦公桌前。

王天風終究忍無可忍，“啪”地一聲拍案而起，厲聲道：“你覺得這是甚麼處所？這裡是軍校！不是燈紅酒綠的百樂門！也不是自在天下的跑馬場！維也納？你腦筋是不是進水了？”明台的神采也變了：“我是犯人嗎？”“你是甲士！”“你不過就是再一次警告我，我冇有自在！”“有！你有，有節製的自在。軍隊有軍規，冇有端方不成周遭。”“端方是人定的，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端方就是端方，冇得籌議。出去！”“啪”的一聲，明台把手往桌子上一拍，倔強地拿走那份打算書，一個立正，回身出門，隻聽“砰”的一聲門被用力地摔上。王天風感覺本身要被明台給氣瘋了：“維也納？”想想都感覺好氣又好笑，“我還冇有去過呢。”行動科目標學員們環立在草坪上，王天風來回在學員之間行走，邊走邊說道：“……影象失誤、定見不符、角度偏差，都會導致你們的失利。”明台站在於曼麗中間，謹慎翼翼地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圓口狀的小瓶子，手悄悄伸到背後遞給於曼麗，低沉著聲音說：“明家香。”於曼麗也低沉著聲音問：“哪來的？”“家裡帶來的。”於曼麗的手指尖戳到明台的手背，指尖滑翔般落入明台的手掌心，明台的手重巧一推，香水瓶落在於曼麗手掌心。明台的眼睛固然平視火線，餘光卻掃在於曼麗的眉宇間，瞥見於曼麗對本身橫波一笑，甚是高興，俄然感覺她慘白的眉眼也嬌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