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講道（二）[第1頁/共4頁]

趙大爺道：“樹到暮年，由朝氣勃勃，到樹葉殘落，好像四時變更，那麼春是生，秋是幕，這樹最後變枯，就是死，而這火因樹而燃，這就是生，生與死相互輪轉，火也會因樹柴成灰而滅，這就是死。存亡之間，六合相差，卻有關聯。你懂了麼？”

李風瞧得那棵樹還在持續長高，樹根也不竭變得細弱，紮根入土，收回哢哢之聲，此樹好像活物般，發展速率過分驚人，仙子與石言也是大吃一驚。

趙大爺持續道：“莽虛子，你隻是悟到了真假之理，卻理美滿之境差得很遠，若與循環比擬，你隻是悟了一些外相罷了。”

趙大說罷，那顆樹已經變成乾枝，滿地落葉，隻剩樹枝冷落，滿盈著滄桑氣味，輕風婆娑，但覺蕭瑟之感，卻見趙大爺手一揮，一束火苗落在樹上，起了洪洪大火，將全部落水峰頭照得非常亮光，好像白天。

莽虛子在聽趙大爺講存亡之道時，已沉湎此中，以他之境，比在場諸人更能悟出世死之境，在趙大爺問話之時，他一晃，回過神來，但覺本身對存亡彷彿悟出了甚麼，卻有冇法抓住。

此時趙大爺手中多了一個小元嬰，在甜睡中，但見他又一揮，在李風儲物袋裡頭飛出一節手指骨頭，悄悄一點那節骨頭，頓時又飛出一個小元嬰，他們在趙大爺手中垂垂凝實，最後融會在一起，變得有拳頭大小。

如此一講，莽虛子眸子中閃動不斷，似驚奇，似迷惑，驀地間，才垂垂有了些明悟，喃喃自語：“真與假，假中有真，真中有假，若真若假，無真無假，若虛若實。人生百態，真假在理中，理有真也有假，但本質...”

趙大爺笑了笑，道：“那麼老夫且與你講一講。”他想了想，又道：“就說這天道，你言語當中，說他是假的，真與假當中，你能辨認，諸人也能辨認，如果凡胎之人瞧見，那就是天威，也是真正的天威，在他們眼中，就是真的，你說天威是假，可你冇法對抗，天威卻能滅你。

說罷，莽虛子已在趙大爺手中，隻見趙大爺悄悄一拍，將他與甜睡的元嬰融會在一起，莽虛子頓時滿臉睏意，緩緩閉上了眼睛，現在，兩道元嬰垂垂融會成為一體，又見趙大爺輕等閒推，將他拍入白首靈猿天靈竅中。

趙大爺道：“你修真假之道，那麼真的美滿了麼？”

趙大爺道：“此樹從發展，到滅亡，都是一個過程，但這個過程也不過介於生與死之間罷了，你等再瞧...”

莽虛子神采卻有些苦澀，道：“長輩怕是報仇有望了，當年將元神一斬為三，過了千年，已經非常衰弱，有力再作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