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身份[第2頁/共3頁]

念夏搖了點頭，遊移道：“您不是說，主子跟做主子的計算，是自墜身份嗎？”

念夏眨了眨眼睛，想問那畫梅到底有甚麼不能見光的事情捏在顧雲錦手裡，話到了嘴邊，繞了一圈，還是嚥下去了。

念夏這回不再驚奇，清算了藥碗，打水服侍顧雲錦梳洗後，吹燈落帳。

顧雲錦瞅她：“你去了要如何？”

我祖父揮長槍殺敵時，莫非還要先算算，‘這個頓時的是將軍，與我名號相稱，我能與他一較高低，阿誰是冇名冇姓的小兵，我不能殺他，不然失了身份’，兵戈如果這麼打，那還像樣嗎？

顧雲錦現在天然不能把她拖出去扔下水，但這幾句話，還是讓徐令婕背後一片涼。

念夏與顧雲錦年紀相仿，要她說，這個女人也不難服侍，在將軍府那段日子，念夏還是很舒心的。

幸虧念夏方纔出世，她前頭是三個光屁股的小子，老爹添了個水嫩嫩的女兒，一下子撫平了傷腿的痛苦，把念夏當寶貝一樣寵著。

要不是府裡嬤嬤來挑人時，滿口承諾是送去女人身邊，能讀書認字，她家裡才捨不得讓她進府做事。

顧雲錦忍俊不由：“那你看我這拳頭呢？”

昨日徐老太爺大略是真想去看看她的，隻是閔老太太攔著，叫他打了退堂鼓。

特彆是顧雲錦的這雙大眼睛，烏黑不見底，徐令婕抿緊了牙關，她提示自個兒千萬記著，不能去池邊走了，誰曉得哪一天會遭了顧雲錦的黑手。

“你學她做甚麼？”顧雲錦撅著嘴笑了，“學她欺上瞞下？還是捧高踩低？”

徐老太爺朝顧雲錦招了招手：“冇大礙吧？昨兒個本想去看你，但你嫂嫂來了……”

她是顧家的家生子，也是家裡的老來女。

顧雲錦看在眼中，內心也明白。

顧雲錦福身道：“外祖父，我是冇甚麼事兒，倒是二姐姐，傳聞昨日嚇壞了呢。”

自矜身份？

“說她，說不過還能打她呢！”念夏道，“奴婢拳頭可短長了。”

顧雲錦一覺睡到了大天亮，趕在徐老太爺出府之前，去了仙鶴堂。

念夏的爹爹跟著顧老將軍進過虎帳，做些跑腿的活計，認了些字，他一心上疆場打內奸，卻傷了腿，隻能回到將軍府裡。

徐令婕打了個寒噤，顧雲錦的聲音瘮得她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