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你的一切，我都管[第1頁/共8頁]

“前幾個月，雪野湖上，老朽就說過，如果有朝一日，連琉璃之色都辨不得，還留這些有甚麼用，不如趁早替它們尋一個有緣人。這一天，畢竟是來了。這些東西，便都送予九王爺吧。層紅疊翠我是看不見了，不過，或許那丫頭會喜好。”

老頭兒看著滿地的東西說，“九王妃，您在我這攤子前蹲了也有很多年了，本日您看上甚麼便直接帶走吧，老頭兒不要你錢。”

殿門一關，蕭池方見這殿中一隅不知何時布了佛龕，暗香燃過，聖上問他，“小九，你可曉得，皇家最容不得的是甚麼？”

他聽了當即說，“不對。”

立冬夜雪妃的事，彷彿就如許疇昔了。雖有太醫照看，夏雪瑤身上的傷估計有些光陰才氣好。

聖上宮門前，他如多年前的阿誰寒夜一樣，衣襬一掀，重重跪在地上。可聖上宮門緊閉，也如多年前一樣不肯見他。

葉棠聽了，瓶子也不看了，站起家來，問老頭兒，“為甚麼！”

老頭兒眼角一抽，隨即一陣心疼。這丫頭咬得但是九王爺出世聖上禦賜的筆啊，九王爺的命根子。若真細究起來，那一個牙印便足以治她的罪了。

蕭池接了，交到徐公公手裡，讓徐公公送出來。而他還是跪在門外候著。

“還是說，張先生聽完這些還是不籌算答覆我的題目？”

蔡老伯跟在蕭池身邊，忽而感覺身邊這位有些不像常日的九王爺。他之前何時會體貼過這些生靈。又想起書房裡被葉棠咬在嘴裡的那支筆，老頭兒笑說，“九王爺安閒慣了，可要把穩一不留意被人咬得死死的。”

他走在她左邊，一轉頭，剛好又瞥見她左邊額角上一道疤。疤痕有些弧度，不像被甚麼鋒利物劃的，倒像是甚麼鈍器砸出來的。

他眉毛一挑，“這是本王的府上，你在本王的書房，何來偷看一說？”

她細心看著本日擺開的瓶瓶罐罐，實在感覺奇特。想前次她來還是深濃的闊綠千紅。當時遠遠一看，便感覺滿地的小瓶兒一個個素淨又妖異。可此次來，幾十個小瓶子上，不管是瓷還是玉，半點色彩都不見，不管是花還是草，隻用了黑墨。起承轉合間，色采不見，隻餘濃淡。

將雪妃抱在懷裡，發覺她瘦了很多，那衣裳穿在她身上已經稱身。莫說聖上，就連他，也感覺像極了。

承譯一胳膊搗過來，微風及時閉了嘴，一個鳩占鵲巢被他生生憋了歸去。

方纔見他一臉焦心抱著雪妃，雪妃依偎在他懷裡求他帶她走的時候，她內心的感受有些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