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他的底線[第2頁/共3頁]
“九王爺那裡話,剛到,剛到罷了。”
雨歇,霧散,酒壺剛好也空了。
葉修庭將她放在床榻上,她的胳膊還攀著他不肯放手。
直到好久以後,九王爺又說了近似的另一句話,“本來就是她,好也罷壞也罷也都滿是她。”
蕭池並未接,“細雨,無妨。”
老頭兒順手從小箱子裡拿起一個琉璃胭脂盒,“百年以後,若連琉璃之色都辨不得,還留這些做甚麼。不知這裡頭,可有九王爺看上的?”
蕭池於湖心船上起家,正欲歸去,老頭兒卻說,“九王爺,老朽看你天喜當頭,怕是功德將近了。若到那一天,還望九王爺能賞一杯喜酒。”
酒煮好,滿了兩盞,遞了一盞給蕭池。
一箱琳琅,九王爺目光最後落在箱子一角,捏了最不起眼的一樣,一支粉色棠花釵。
老頭兒倒是冇說甚麼,合上箱子。
但是,他和葉棠都錯了。
酒是最粗最烈的煙花燒,辣喉燒心。連坊間都多嗤之以鼻的東西,多年來卻獨得九王爺偏疼。
雪野湖上,天水之間伴著細雨,湖麵上騰起了一層薄霧。
蕭池拿了那朵金絲粉棠花,“就這個吧。”
蕭池聽了低低一笑,並未當回事,“老伯彆開打趣了。”
剛到這船便能飄到了湖心,蕭池笑笑冇有說話。
剛在她身側坐下,身後,葉棠便擁著被子往他身邊挪了挪。
“勞您久等了。”
承譯聽了這話,似懂非懂,這九爺彷彿說了,又彷彿甚麼都冇說。
蕭池開了小箱子,麵前物件雖未幾,可珠瓔美玉,件件世上難尋。
四周無人,足下一點,騰身而起,穿薄霧,掠水麵,若驚鴻,似蛟龍。半晌工夫,於小舟上落下。舟身不大,猛地多了一小我,卻還是穩妥,水麵無瀾,半圈波紋未起。
知他是真的活力了,葉棠也不敢在猖獗。又見他真的要走,她從被子裡探出半個身子來,伸了胳膊,扯了他衣袖,小聲道,“都是我不好還不成嗎。”
本日一早,天便陰沉著,未幾會兒,飄了細細雨絲。
劈麪人拿出一個隨身的小箱子,放在蕭池麵前,“九王爺,您看看,此次可有您喜好的?”
明顯看起來是最溫潤的人,卻恰美意這最烈最潑的酒。
這夜,葉修庭向平常一樣,將不住打盹的葉棠抱起。溫軟的身子陷在他懷裡,白嫩胳膊順勢攀上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