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浮萍[第2頁/共3頁]

火來

我在灰燼中等你

蘇楨喃喃唸叨這兩句，這彷彿是關於愛情的誓詞，即便水深熾熱也要比及敬愛的人，丟掉性命也不在乎。那麼，在序幕的心中，他寧肯如許不顧統統，等候的倒是誰呢。

“環境如何樣。”劉隊坐在他的劈麵。

蘇楨從速報歉，幫著擦豆腐腦，劉隊一臉無語，早上才洗的頭這麼快就慘遭橫禍。局裡的大部分同事都是藍田縣本地人，劉隊家離分局隻要幾分鐘的路程，平時都是最早到局裡。

“哇。”蘇楨俄然感到胃裡排山倒海似的翻滾，一股酸腐的熱流從食管裡向喉嚨敏捷伸展，蘇楨捂住嘴唇從速跑向內裡的洗手間，對著盥洗池大吐狂吐起來。

嘔吐物大部分是淨水，稠濁著幾片卵圓形的小葉片，色彩灰綠，葉片肥厚，蘇楨吃驚地瞪大眼睛。像是想到了甚麼，她拾起一片葉子在自來水管沖刷潔淨，然後奔向法醫室。

“現在很晚，我送你歸去。”

兩人徑直去了法醫室，楊忠明昨夜收到電話後一向在法醫室鬥爭，估計會有新線索發明，朱仙芝的滅亡目前還不能說是他殺或是他殺。

一語把蘇楨說得毫無辯駁，回到家中洗了把臉，躺了半個小時便騎車趕往分局。她走得太急，低著頭無妨和劈麵而來的劉隊撞在一起，劉隊嘴裡叼著一根吃了大半的油條，左手端著一碗豆腐腦，被蘇楨一撞，碗裡的豆腐腦都飛到了頭髮上。

“檢測出矽藻了嗎？”

積水漫過了蘇楨的腳背，很快淹到了腳踝，蘇楨睡得很沉。屋外電閃雷鳴，暴風搖擺樹枝，半個天空被雲層壓到了窗前。

“楊哥，你能幫我查一下這是甚麼葉子嗎？”

“大抵肯定吧。”楊忠明奇特地看她，蘇楨的神采白得可駭，鼻梁上排泄精密的汗漬。“小蘇你不舒暢嗎？”

“比來的案子一個比一個詭異。”楊忠明深思。

老李轉頭瞧見她麵色不由一僵，連說話都變得不流利了。“小小蘇，你起得好早。”

想到隨時會在樓梯呈現的可駭安倍，蘇楨恰是求之不得，她從速承諾下來。

“檢測出了，和前次從王明春內臟檢測出的矽藻是同一種係。”

“浮萍？肯定嗎？”蘇楨下認識地詰問。

不知過了多久蘇楨才從昏黃中醒過來，這時內裡天氣如稠墨般，屋裡亮著燈。“序幕，序幕。”蘇楨剛站起，一條薄毯便從肩上滑落，她跺著已經麻痹的腳，涼鞋裡滑溜溜的，彷彿出了很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