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受傷了[第1頁/共3頁]
“閉嘴!”他一聲怒喝,冷風嗆進肺裡,他一陣清咳,清澈的眼裡也染上了霧氣,“她不是犯人,不準這麼說她!”
“父皇,我好想回大燕。”說完這句話,浮泛的雙眼中流下了淚痕。
常壽公公不敢坦白,將他聽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清楚。
常壽趕緊叩首,看到太子笑了,他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隻要殿下好好活著,讓常壽如何都成!”
常壽一愣,有些委曲,還冇見過太子殿下生機呢!他也是有一個見到太子發怒的人,罵他這主子可不打緊,氣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赫連涑一言不發,倒在草蓆上,浮泛的雙眼望著窗外的月光。
“太子殿下千萬不能這麼說,主子必然想儘體例讓你活下去。”常壽神采嚇得發青,他記得“東宮夜食”那件事,全部東宮上高低下統統的主子都被杖斃了,現在來服侍太子的都是新挑的宮人。
好久,見他安靜下來以後,璟帝才問他,“玨兒這是不是你的玉簪?”
璟帝曉得容玨在扯謊,容玨很少扯謊,除非他有不得已的苦處。璟帝冇想再問下去,隻當默許了容玨這個來由。
“考慮清楚了冇有?如果不肯,你可直說……”說罷,他收回柔弱的手,抵著本身慘白的唇角喘氣起來。
“赫連涑!”他一聲驚呼,從惡夢中驚醒。慘白的額頭上都是汗水,纖瘦的手指捂著本身的胸口,喘氣不竭。
“你說她受傷了?”容玨的眼睛沉了沉,攪動的墨色像是壓下來的鉛雲,“她人呢?現在真的一點動靜也冇有嗎?”
隻要稍稍動一動,手腕上就傳來蝕骨的疼痛,不一會就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湧出紅得驚心的血液。
常壽看到這個令牌以後,神采又綠了,遊移了好一會不敢接。這個令牌實在是太首要了,如有閃失,他一樣要掉腦袋。
常壽有些難堪,他不想惹太子殿下悲傷,但是——
她隻想來夏安找他,卻弄得一身都是傷,肩膀上穿骨的箭傷已經不痛,手腕上的筋脈儘斷,也已經痛得落空了知覺。今後她都將是一個廢人,再也不能拉開長弓射下大雁,再也不能握緊韁繩策馬疾走了。
等璟帝走出朝華宮以後,他漸漸抬起了臉,目光悄悄地望著宮外,像一汪沉寂的湖水。
“常壽公公可在?”他輕聲吐氣,微冷的氛圍中凝出了一道白霧。
容玨握著簪子,手內心一片涼意,他望著璟帝輕笑,“是兒臣的玉簪,隻是這髮簪不久前被兒臣喪失了,不知是誰撿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