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素鑒[第2頁/共5頁]

他不太敢看她的神采，“唔……過了今晚，再一日馬車就到了。”

他俄然道：“你熟諳雲棲？”

她壓著怒意，“放手！”

傅隱又可貴的沉默了一陣，欲言又止了幾次，才問道：“你不想曉得，山裡的幾位如何樣了？”

傅隱將那扇子收了，“打住，彆想了，這事兒就疇昔了。再問下去又是好多費事……”見她仍怔怔不語，“對了，臨出來前，阿誰小丫頭送了你一樣東西。”說罷從袖子裡取出一個錦囊，交到她手中。

她看著他，又彷彿冇在看，“除非你說了，不然他們應當找不到我。”

“如何說？雲棲現在究竟在哪兒？”

青羽在車上多數時候都閉著眼，彷彿熟睡，但是一點小小的動靜，她又會立即醒來。

她強撐著展開眼，“很困啊，就睡一會兒……”

再以後，常常泊岸，總有人送了成箱的鼎、爐、石頭和鈴鐺來。堆在船艙裡，任青羽玩弄研討。

“商玨，彷彿是他救了我……”

四人當晚在小鎮宿了一夜，次日在青羽的對峙下，重又解纜。孟辰有信務在身，告彆而去。傅隱換了輛更大的馬車，三人同業。

看她還是一臉含混，他歎了口氣，“你可傳聞過前秦的桃氏和築氏。”

因凡音的性子活潑，一起倒也不孤單，要麼嘰嘰喳喳說話，要麼唱著好聽的曲兒，更加襯出青羽的沉默冷僻。

她還在驚奇當中，“不是親姐妹，卻賽過親姐妹的那種……”

他的拇指在她的手背悄悄摩挲，“好不輕易握住了，如何捨得鬆開？”他昂首看著她，“就比如你內心一向想放下的，不也還是緊緊攥著？”

他望了回水波興瀾，“我估摸著在都城裡頭，不過詳細甚麼處所，冇法曉得。她前麵各種權勢過分龐大，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她倒臨時不會有甚麼傷害。”

“下得好。”有人在身後說，從裡屋出來。

昏黃入耳得不遠處模糊人聲，和腳踩著枯枝狼籍的聲響，青羽吃力半展開眼，瞥見火光垂垂靠近。

她接詳確看，做工仍稚嫩卻又透著靈氣，翻開束繩，一麵銅鏡滑落手中。簡樸古樸的素鏡，冇有繁冗的堆砌和裝潢，儲存著銅最原始的色彩與質地，唯獨鏡麵流霜般淨透晶瑩。銅鏡的後背一角，一瓣玉簾。

“那處所你出來了，還能留著小命出來，的確萬幸……”他的摺扇晃閒逛悠，看得她有些眼暈。他又道：“銅礦？銅礦是不假，你感覺那麼幾百裡山脈裡藏著的銅礦，就拿來做幾把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