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辭君[第2頁/共3頁]

“她為何要分開？她等的人明顯就是你，你為何不攔著她？”青羽的火氣又騰地起來。

“我……”她一時不知如何答覆。

他撐著腦袋，目不轉睛地望著她，“你說的，我一貫都非常留意……”

幾今後，師父問了他可願擔了齋長一職……

他把她擁進本身的懷裡，她特有的芳香令他有些失控，但是他還是鬆開了手，倉促地搶先拜彆。

第二日，他就傳聞她呈了辭修書，去了隱修堂，領了重罰。這之間，半分冇提到他的名字，和他們之間的各種。一時書院中群情紛繁，諸般指責嘲笑，乃至有人綴文寫詩諷之。他不曉得她是如何接受，未出閣的女子，書香流派的嬌女，卻單獨擔了這一身罵名。

“她分開書院了……”舒窈灌了一大口水。

他彷彿甚麼都冇聞聲，沉默如雨中的山階石台。

瑤風的車乘遠遠消逝在山林絕頂，天就淅淅瀝瀝落起了雨，青羽回身，瞥見不遠處的山亭裡寥寥的一個身影。她邁入亭子，那人仍望著車乘不見的處所，衣衫已被斜飛出去的雨水打濕。

青羽見她麵龐，不過月餘，再不複初見的歡騰活潑，眉眼間掩不去的鬱色。

那日桂子盛放的山間，她舉著酒盞，眸中倒映著他本身的身影，嫣紅的大氅滑落於地。她閉上眼睛，如雪的肩頭，落著幾粒精美而芬芳的金色花朵，刺眼的引誘。他終是冇敵得過心中的禁止，將她深深地擁住……

月見涼涼看了他一眼，“是不是有一天，你也會想不起來我是誰？”

又幾日，垂垂有碎言碎語，幾位同門經常用心在麵前笑言，如有美人在懷，即便被書院趕出去，也是值了……

星迴瞧著她拂落的那片樹葉，“如何跟著你出去就冇事，我每回遇見他，彷彿都能被他發明。那位山主，到底是甚麼人？”

那夜他收到父母寄來家書，一頁豔紅的婚嫁聘書，他麵前是阿誰青梅竹馬的女子，亭亭而立……那一夜展轉反側。

遠遠的牆頭，月見和星迴並排坐著。

她有些憐憫地看著他，“我感覺，等你甚麼時候想起來了，你會恨不得冇問過我這個題目。”

星迴覺著頭皮有點發麻，認當真真想了幾圈，再瞧瞧月見毫不會流露半分的模樣，頹廢地歎了口氣，“你但是要歸去了？”

他寄了信箋給她，將她邀出，還是那片桂樹成蔭。山中一夜雨疾，昔日芳香早已疲勞成泥。

瑤風的手顫抖了一下，“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去找他……我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