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捉魚[第3頁/共5頁]

她聞言方纔緩過神來，臉紅了紅訕訕道：“不是，隻是捉著玩玩，一會兒都放了，都還是幼魚並不好吃。”

“葉女人！”青羽嚇了一跳，身後何時來了一群人竟冇有發覺，書閣的檀木地板公然修得非常嚴整。

青羽噎了一噎，每回見到葉采蘩都能碰到蘇九淵，這位仁兄是有多榮幸。“葉女人文采武略當得起書院一絕，有機遇可否請教一二？”他的目光誠心，讓青羽感覺本身站在采蘩身邊也是相稱的有幸。

本是想拿了琴譜去交差，這一遲誤那裡又尋獲得二師叔的身影，乾脆把譜子擱在院落一角的石凳上，攀上一棵桃樹歇息一會兒。桃枝橫斜間天空淨澄，陽光煦暖斑班駁駁沐在臉上，一隻鳥兒吃緊掠過枝頭，驚得花瓣簌簌而落。

長亭又望瞭望潭水，彷彿在聆聽著甚麼，半晌道：“它們說，你喜好坐在岸邊那塊石頭上，經常自言自語，常常也會餵它們吃些東西。”

為首的那位徐行走到麵前，朝著她微微偏一下臉，算是號召。青羽一貫感覺如若將施禮問候的體例編錄下來，也是很風趣的一本冊子。比如這位的小半個麵孔微微側過來，眼神卻飄向另一側，貌似是脖子扭了一下，實在是一種號召。

青羽低頭沮喪地抱著琴譜回棲桐院，長亭遠遠見她一起唉聲感喟走到近前，淺笑道：“可想隨我去識藥？”青羽自是巴不得，忙不迭地點頭。

“你撈了這很多，籌算都吃了？胃口不錯。”長亭笑言。

散了課，青羽抱著琴譜剛起家，麵前不知何時站了一人，昂首一看，倒是傅隱，不覺一愣，“咦，你安知我在這兒？”

“當代先賢也多酣食酣醉之時展卷適意，如此暢快淋漓才為一快事，不是麼？”青羽嘴上不讓，手卻在身後的裙襬上擦了擦。

這日正蹲在書閣角落翻查古卷，聞聲身後有人嗤笑。她轉頭，麵前之人背光而立，看不清麵龐。但麵前上好質地的軟銀輕羅百合裙，和腰帶上垂下的精雅流蘇玉佩，她不消昂首就曉得必是葉采蘩無疑了。

“你如何曉得？”她獵奇地望向他。

她嘴角上揚：“山主真會談笑話，它們可還奉告你甚麼了？”

幾雙鞋履和長袍的下襬從她身邊顛末，能捕獲到的皆是葉女人……才藝絕佳……又如天人之姿……

不遠處的書案前麵，星迴撐著腦袋在一旁看到現在，隻覺實在無趣。天人之姿？這便是天人之姿？在他見過的凡世女子裡，能算得上天人之姿的，細細想來，也不過那幾個。但是便是那樣的容顏，亦早已為塵為土。倒不如山川的豐神秀姿，雖也不是亙古穩定，好歹能多看上一些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