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1頁/共5頁]

“嗯……我……”

“……嗯。”

她老是奉迎他，小嘴兒甜，“相公”兩個字像是他的名諱，儘管歡暢地叫，明顯冒充惺惺，可他就是受用。想起那日頭底下鋸末子亂飛，飛在她周身高低，似那蝶兒輕舞擾起花粉翩翩，妙不成言；想他斂儘八方，聚齊滿樓珍奇，竟是得見本身的丫頭纖纖玉指挖木頭做琴，老天真真是待他不薄……

“相公，”

……

短短一隻小曲，竟是有始有終，曲終意未散，小鳥兒回落在她肩頭，那一幕落下，繞梁旋音，意猶未儘……

……

“……不。”

翻開的袍襟又被合攏，她掙了一下昂首，露在他領口，額頭就在他下巴邊，不敢再動，隻嗅著衣領裡他的味道……

可貴在櫃上分神，劈裡啪啦算盤進賬的聲音，隻像那砂紙磨著琴板。今兒他幸而趕回，她幸而做琴，更幸而弄臟了本身。每想及此，麵前那小模樣不清，隻見滿懷嬌嬌，俏俏的桃紅；耳後是淡淡苦澀的女兒氣味，隻要她，悄悄挑逗……

初春的天一入夜便經不得冷露濕寒，廊下站著，周遭花草灌木的暗香滲著絲絲寒氣，將這一起的急趕托得如此高聳，耐不得，淡淡汗熱的味道。

齊天睿不覺讚道，“這鳥兒是不錯。”

他兩手空了出來，擺佈冇處放，低頭瞧，那軟軟的腰肢這麼近，凹下弧度燭光的側影裡彎彎的，大手悄悄捂在上麵，扶著那細綢下光滑的弧。她不覺，隻用心動部下，不謹慎小手蹭了他的臉頰，涼涼的……

看那丫頭拗著，站在簾子外頭就是不動，小嘴兒撅嘴，小眉都擰了起來，齊天睿悄悄笑，口中還是拖了語聲道，“非讓聽啊？”

“嗯。”她也好對勁，隨後歡暢的小聲兒衝著他道，“給相公賀生辰了。”又點著那小鳥兒的腦袋，學著尖聲道，“給二爺賀生辰！”

大手撫上門環，聲音極輕，果不其然，裡頭立即起了歡暢的腳步聲，他眼中頓生笑意……

“嗯？”

“我累了，要聽甚麼，上床來。”

想到此，他悄悄笑了，深深吸了口氣，夜的清冷，草木芳香，沁入脾肺……

齊天睿擦了擦額頭，悄悄籲了口氣。後晌離家前，傅廣問起明日之事，今兒櫃上的伴計們也都提及明日之事，齊天睿一時語塞才發覺腦筋空空，平生頭一次他竟是忘了這日子。本來往年老是一處宴，一處私會，本年葉從夕可貴在金陵，必該有聚，隻是現在，他卻毫偶然義……

不管她是誰生的，為何而生，哪怕就是泥捏的，也是可著他的心做出來；小傻丫頭，你不該往我跟前兒來，不該等著盼著要嫁給我，豈知我就是你從未顛末的事，從未碰上的難，怕，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