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第2頁/共10頁]

齊天睿看也不看蘇赫，冷冷的目光儘管盯著賽罕。蘇赫一旁看著，狠狠瞪了賽罕一眼。賽罕冇了體例，隻好低頭上前，拱手，“爺，請吧？”

天亮了，草原明麗，早早地曬進了日頭。

……

“啊？要留下他？”

一張窄榻上兩人相擁而臥，她有了力量，窩在他懷中再不肯睡，嘴巴說個不斷。問他是如何一起跟著她，問他那一日下雨，有冇有聽到她就著雨聲哭；問他是如何進的草原，又是如何見不著她的；問他可曾跟徒弟鬨，使出他的本領；又問他在各個大營是如何做事的，又是如何百忙當中還想她的……有多想？到底有多想……

“昨兒夜裡踢了那頭一下，今兒夙起又有了呢，一次比一次有勁兒。”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況丫頭還在這狼獸手裡，齊天睿不得已，咬碎了牙，又去了中軍大營。

“你放心，齊二叔必然悄悄兒的！”

摸著那俄然鼓起來的小包，賽罕一時難過，竟是不知該要個兒子還是閨女……

被他揉搓得身子發軟，她心跳，臉都發燙，口中的話畢竟連不成句，躺下時身上已然脫得隻剩了小衣兒，現在窩在他懷裡，水蛇普通纏了他，“相公……”

“齊二叔！”

想長長地歎口氣，卻連昂首的力量都冇有，他的丫頭，他的曉初兒，不知身子瘦得如何，不知想他想得如何了……

“嗯，”低頭嗅著她，賽罕喉中懶懶一聲，“三哥說瓦剌像我如許的人到處都是，缺的恰好就是這手無縛雞之力的齊公子。今後草原同一與中原互市，冇有齊掌櫃把舵，如何能行？”

齊天睿一來就曉得這是賽罕的心尖，遂把隨身帶來的西洋小玩意兒都用來賄賂這小女人，贏來一聲一聲的“齊二叔”，跟他特彆親。

……

齊天睿聞言一愣，隨即猛一把將小孟和舉了起來，“多謝！”

“你看如何擠兌人家的，莞初的病早就過了那要命的時候，一日比一日好，卻一向不準他見，天涯天涯，他能不急麼？”

莞初嚇了一跳，趕快說，“冇冇……就是說我好多了。”

“怎的？求到我頭上，還跟我擺爺架子！”

這是賽罕膝下獨一的小女兒孟和。

悄悄挑起帳簾，一眼瞥見矮幾旁那燭燈映照的人兒，齊天睿不敢動，屏了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