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第2頁/共8頁]

他低頭，輕聲問。昂首看著他的眼睛，她甜甜地抿出小渦兒，這就是她不久後永久安眠之地，他終是能安然以對，她仰起臉，“相公，我喜好這兒。”

大局是重，不能妄動，可麵前之人是七叔莫向南。當年邊陲危難，六兄弟不得不把獨一的小妹送到中原做人質。小女人孤苦伶仃，正得莫向南以一己薄力擔負兄長保護。安然回到草原以後，莫向南便被以為異姓兄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中原與草原就此血脈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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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一彎，促狹的笑，不待她說完，一翻身將人攏在身下，“我隻問你，輸了冇有？”

“輸三回！”

隻是，房中人那裡還顧得外頭風景如何？偌大的床盛不得兩人鬨，枕頭被丟得橫七豎八，鴛鴦被遮不住滑在了腰間，她像隻小賴皮貓兒趴在他身上，兩隻手工緻得像撲棱棱的小鳥兒探在他裡衣兒裡，上高低下咯吱得他擺佈躲不得，又不敢推她，抱著她在床上打滾也擋不住，直笑得快岔了氣，實在受不得，一掌控她細瘦的腕子，“不可，不可了，丫頭……丫頭！不跟你玩兒了，這的確是欺負人！”

他低頭，她屏了氣要受那癢，誰知腰帶竟鬆解開，她一倉猝握了他，“……要做甚麼？”

齊天睿內心迷惑兒，本身早已跟莫向南交代了統統，再不需任何滋擾，這怎的又要找他？隻是在此人間一天，便總有情麵在，顧不得很多，安設下莞初，倉促趕去。

“行。”

霜氣昏黃，透進窗外五彩的光，照在白玉得空上，似一彎純潔的月光……

“哎呀！”話音未落，小聲兒乍起，她臊紅了臉，兩隻小手在他胸前拍打，“我就曉得！向來就不是個好的！定是說這些不上道的話！就是要這麼輕浮！”

“好。”

一夜好眠，睡得她軟軟的，暖和緩和，直到日上三竿。他把那隻金絲小鳥兒放在她床頭，啾啾地，纔算把她喚醒，卻不肯睜眼，尋了他的聲音，環了他的脖頸。

“答案是，《酒徒亭記》之‘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你……”

齊天睿一咧嘴，“臟不臟啊！”

她何嘗不馳念鴛鴦被下那肌膚相親的度量……初歸時，他謹慎翼翼地庇護卻難掩肉痛，驚駭，如影隨形，看得她心如刀攪；厥後，不知怎的，他忽地不再在乎，每日陪在身邊，聽琴看戲，談笑玩鬨，日子過得從未如此舒暢，她漸漸地也放開了心，戀著他，日日歡樂，身子也覺著簡便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