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第2頁/共6頁]

“相公，我們……就這麼好好兒地抱著，親親，不可麼？”

“那畫已經入了九州行了！”

輕聲喚，一遍又一遍，白紙一樣的小臉仍然毫無活力，譚沐秋緊了眉頭，更附在她耳邊，“曉初，曉初……”

“徒弟！”齊天睿立即迎了上去，“如何？？”

遠遠地靠在桌邊，他動不了，連呼一口氣的力量都冇有。眼睛不能眨，直直地看著她，彷彿錯過一刻，就要聽得那清淩淩的小聲兒喚相公……

清冷的晨光灑在廊前台階上，葉從夕負手而立，眉頭舒展，一時看著那緊閉的房門，一時看著幾步外、靠在廊柱上的人……

“讓我……看她一眼……”

重又進到這房中，看著缺了瓷瓶的角落，想起那烏黑的肌膚上滴落的血珠，當時染在眼中，一片血紅，矇蔽了統統心神……現在，滴在心頭，痛得他幾是站立不住……

“我派人去尋了，還未曾有下落。”

“譚兄他是內心難受，你莫計算。”葉從夕忙道，“來，先隨我來，為兄有話跟你說。”

他頭也不回，大步拜彆……

“讓他去。”淒冷的風雨中傳來譚沐秋沙啞的聲音，“反正也是死在他手上，就讓他去。徹夜，一了百了，也算全了她的苦衷！”

葉從夕愣了一刻，忙趕上，“天睿！”

撲通……重重地跌跪在雨中，膝蓋砸在濕冷的石轉地上，碎裂的聲響……抽筋去骨，抬不開端，似那雨水有千斤之重，砸下來，男人的脊梁，支離破裂……

“她並未病發。”譚沐秋徐行走了過來，啞聲道，“是她本身把藥停了。”

軟軟的人兒臥在帳中，像一隻嬌小有力的雛鳥，朝思暮想的小臉寡瘦得隻能見那絨絨的睫毛、小小的鼻，一身的色彩，那麼輕，那麼淡。錦被搭在胸前，身上的裡衣過於廣大曝出烏黑的脖頸，整小我兒似伸直在那衣裳裡，小腦袋歪著，親親地貼著衣領。那是他的裡衣，彆離那一夜，他倉促起家落下……現在包裹著她，似一隻白瓷的娃娃，冇有一絲活力，比他周身的雨水還要冷……

“相公，我，我不能……我不要……”

……

葉從夕聞言忙托了他的手臂，豈料他用力撐著竟是半天冇站起來，牙關緊咬，神采慘白，譚沐秋見狀，過來一把架了他起來，右腿拖著半天方落地站立。

看看外頭朦朦將亮的天，莞初挑了小眉，“這麼早？”

他死死咬著牙，用力托了一把桌麵，撐起家子，抬步拜彆。

“天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