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再現[第1頁/共4頁]

早上新著的衣服上粘了這個、去景妃處問安又冇有擔擱，總不能是去馴獸司轉了一圈。隻能是她在世人晨省前就已拜見過景妃了，但為掩人耳目，又從正門繞出來見了個禮罷了。

手上又握了一握那刀……

她猜對了，杜氏公開裡投奔了景妃。這是在那日杜氏要禁她足的時候她才發覺的。

也就無怪杜氏那般懼她。

當時是淩晨，晨省剛畢，宮嬪們該是還冇偶然候去其他處所，杜氏的袖口上卻粘了兩縷細細的紅色。那紅色雖細卻刺眼，讓席蘭薇很快想到了景妃身邊的侍女佩環。

衛氏更是先張氏一步有了身孕，卻在有身五個月時莫名其妙地小產。太子嚴查過、連宮裡也查過，查不出個以是然。而公開裡，聽聞是與衛氏一貫交好的杜氏害了她的孩子……

衛氏的那一副好嗓子幫了她大忙，幾人裡她是最出挑的，很快就晉了位份。加上本身也聰慧賢惠，連先帝前後都非常喜好，厥後還是前後開的口，封她做了良娣。

因為胎像不穩麼？她倒確切在熏艾。

褪下腳上木屐，席蘭薇憑著影象摸向案幾。手在案上摸索著，終究觸到一片潮濕。

天然，這個時候早冇有朝臣還在此議事了，他尋了本閒書來讀，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

霍祁還在永延殿。

“……”到雲宜閣門口去迎她的席蘭薇頓時想把她推出去，怒意清楚地瞪了她一眼，便冇好氣地牽了她的手往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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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以是還是來了……

席蘭薇想及此，緩了緩氣味，感覺還是有一環扣不上。

感覺景妃、泠姬、杜氏間始終有一環套不上，且因為這套不上的一環，讓很多想通了的點變得自相沖突。

――這就是前次阿誰一腳把盛花的籃子踢開、冷言冷語地催她快些的宮女。

宮正司都查不出的事，衛氏約莫也隻是存個疑影罷了，但就是這麼個疑影也足以讓她容不得杜氏有子――那次小產，她失了的不但是一個孩子，更是永久的生養才氣。也因為這個，她即便位至太子良娣，入宮後也封不得高位――昔年的張良娣已是執掌鳳印的景妃，而在杜氏降位前，泠姬乃至比杜氏還要低上半品。

席蘭薇沉下一口氣，翻身下榻，將多枝燈上的燭火順次吹熄。最後一盞燃燒之前，她清楚地看到窗外人影一晃。

杜氏自是指同住一宮的杜秀士，衛氏是那日在舒顏宮酬酢了兩句的泠姬。羋恬怔了一怔：“如何了？”

席蘭薇又寫：“她二人有甚舊怨？固然說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