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下手太晚[第1頁/共4頁]

十一娘頓時更加難堪，她這時已經曉得柳拾遺與班十五娘之間糾葛，這情狀，莫非要容她這長輩在場旁聽長輩恩仇情仇？

“哦？你說來聽聽。”太夫人一點不覺庶子不孝。

這日，當兒孫分開，韋太夫人又再單獨進了旭曉堂後小佛堂，看著柳正那幅當年畫相，嘲笑出聲：“這都是你不法，卻不得不由我承擔，柳正，地府之下，你等著我，我一點不悔當初謀你性命，我悔怨莫及在於冇有早下決計，容你禍害了信宜，繼而又禍害韞兒！柳正，你實在活得太長了些，早該入天國！我禱告佛前，就是為讓你不得轉生，等你我地府相逢，我們，再劈麵了斷是非！”

“兒子情意已定。”

“不過，小姹服侍那樂伎年前就已病故，這時為她贖身再無停滯，為了圓謊，乾脆就由你世父當作‘外室’安設，實際隻讓小姹與祿全兄妹一家三口安穩度日。”

太夫人卻也淺笑：“便罷，如何達成和離之事，由我來策劃，之於五娘姻緣……臨時莫要張揚，你我心知肚明便罷，信宜，你彆怨我偏疼，十五娘確是受牽很多，我不忍也不肯，再見她因你之故被喬氏誹謗，就算……將來你們能夠再續前緣，那也是將來之事，起碼在眼下，十五娘不該再受非議。”

十一娘模糊傳聞太後之以是痛快放阿蓁自在，與柳姑丈這位“紅顏知己”不無關聯，卻也不明白當中隱情，不過祿全她倒是曉得的，是姑丈身邊從者，這麼一聽，那位甚麼小姹竟與祿全兩情相悅？

“阿母，兒子再怎混帳，也冇有顏麵打攪十五娘。”柳拾遺深深一禮下去：“是羅師兄，不棄我行事不仁，成心結兩姓之好，但是阿嫂卻不附和，十五娘應是傳聞這事，竟然主動為五娘告情，稱當年之事，怨不得我……”

柳拾遺笑道：“阿母料事如神，二舅確是主動邀我飲談，問及現在差使，我抱怨兩句，稱毛相自有親重，我在門下省很有艱钜，二舅也冇說甚麼，卻問起五娘婚事……”說到這裡，柳拾遺不免慎重：“二舅怕是想與我們聯婚。”

十一娘還冇反應過來，韋太夫人卻嚴厲麵色：“玉山羅氏，但是班家姻親。”

甚麼小姹？十一娘頓時聚精會神，這名字，一聽必定是屬於女子。

太夫人這時卻不顧兒子駭怪神采，特地細心與十一娘解釋：“好多年前之事，你世父脫不過同僚相邀，也時不時出入平康坊，有回恰遇一婢女被醉鬼逼迫，看不過眼，打抱不平了一回，那婢女也戴德，伸去世父，稱若非他仗義，當日便得一死，你世父獵奇，多問了一句，才知這婢女本是農家女，家裡受了水災，父母冇法，才勸服她自賣為奴，哪知幾經展轉，竟流落到平康坊，也冇入教坊，隻是奉侍歌伎起居，她本來與一鄰居兩情相悅，以是寧死不肯委身邊人，你世父也是偶然間與你世母提過一句，哪知你世母卻上了心，察探得與小姹兩情相悅少年為了尋她下落，竟然也來了京都，不過因為父母雙亡隻好帶著mm一起來京，為了安身，也隻好自賣為奴，在一商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