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來自祖母的關注[第1頁/共4頁]

九娘還並不知十一娘“識字之速”，隻知幾日之前母親才親身發矇教她識字描帖，雖則有七娘解釋那一句，仍然感覺奇異，一緊牽著十一孃的手掌，不無鎮靜說道：“待小九過來，十一妹可得好好挫他銳氣，他五歲能背《千字文》就自誇過目不忘，十一妹五歲卻都能背《子房詩賦》了，看他還敢得意。”

“你都會誦《子房詩賦》了？”九娘瞪大了眼，七娘卻垂下眼睛，說了一句：“疇前在江南，阿耶得閒便會教十一妹誦詩，十一妹也的確聰明強記。”

碧奴心中又是非常感念，笑著說道：“太夫人賜藥確為上佳，幾日紅腫儘消，再過些光陰定能一點陳跡不留。”

竟是這般強記，又有工緻慧心！

白姬當然心存感激，稱諾伸謝，十一娘打量得蕭氏還是慣常冷酷神采，卻因這番體恤，明顯待白姬公然優厚。

蕭氏這才點頭：“這孩子不似七娘，一慣坐不住，我也不望她善畫，隻大師閨秀，起碼一筆字要寫好。”

“雲英不去，又怎顯得世母忘我不庇，對衝犯祖母與母親之仆重罰不饒呢？”十一娘這句話後，就將瑤英拋之腦後，隻問碧奴：“捲起袖子，讓我看看你傷勢如何？”

這時，蕭氏才展開十一娘呈上那幅卷軸，微有驚奇：“這是十一孃親筆寫成？”待得必定答覆後，蕭氏又再細細察看，卻也冇多問甚麼，隻讓豈曰將孩子們的賀禮用個錦盤托著，竟似要帶去旭曉堂。

這時嬰幼不易存活，短命者多，即便繁華之家也是如此，據碧奴探聽得白姬當時早產，幸虧母子安然，季子卻不免體弱，讓高低世人好不為柳少卿年近而立才晚得這位子嗣懸心，又因不到週歲不好序齒記譜，隻取了個“狒兒”做為乳名，也是從古到今風俗——乳名用“俚俗醜賤”，才更利於小孩順利安康。

“練了很多光陰，勉強才寫下《子房詩賦》一首七絕。”

七娘送的是幅竹蘭絹畫，蕭氏微微點頭：“精進很多。”再看九娘，倒是抄了一卷經文，蕭氏細細察看捲上墨字，眉心微蹙，九娘當即嚴峻起來。

韋太夫民氣下震驚，麵上倒是不顯，隻笑問蕭氏：“你曾經提過一句，我卻不記得，十一娘乳名喚作……”

十一娘莞爾一笑，非常靈巧地朝向韋太夫人緩緩行去。

隻不知這位太夫人韋氏，是否也表裡如一，心中不存陰惡。

十一娘瞧見碧奴手臂公然消了紅腫，隻留微深陳跡，方纔點頭：“我身邊有阿媼青奴，你好生將養幾日，莫再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