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義川郡王[第2頁/共3頁]

這一隱情，是當年賀衍親口告之。

這孩子的確是真機靈，慧根不淺，寶貴是疇昔經曆痛苦並未積厚在心，仍舊不失工緻剔透。

蕭氏不由發笑，到底還是個孩子，謹慎翼翼揣摩一番父老苦衷，壯著膽量為她得救，想來公開始終有些忐忑，應是拿不準正中下懷抑或多此一舉，雖說對於王謝閨秀，人前遁規蹈矩知禮慎重是必須，可若過分機器，卻也不好。

本日因著春秋尚小不敷慎重以是未曾跟從出門的碧奴出了事，竟被兩個婢女爭論時不慎燙傷。

之於賀湛提出這一名思疑工具，的確是被她忽視了，因為自從裴鄭一案產生，雖她心中一向存有很多躊躇迷惑，不過賀衍始終是她最為思疑之人，更兼前番賀湛細訴諸多因為裴鄭滅族得益者中，也冇有義川郡王在內，十一娘底子不知這位現在非常得重。

統統被汙篾讒諂無辜死去的人，不管是她之親長抑或舊仆，裴鄭族人與受牽者，當然另有固然活著，卻已經被打上罪逆烙印在惶恐屈辱中掙紮的族人，她不能忘懷，更不能不顧，必然要為他們昭雪，那些首惡虎倀，不管是九五之尊抑或高官權貴，要讓他們血債血償，為此任務，她誓死不休！

不過做為崔牧父子至好之義川郡王，卻忽而得了賀衍看重，這當中景象天然讓人玩味。

經此一恍神，不知不覺就已返來永嘉坊，及到無衣苑，蕭氏因拜訪王家擔擱半晝還得過問家務，自讓十一娘回西廂安息，可十一娘纔剛回到居處，卻得知一件不測——

碧奴雖幼年慎重不敷，卻一貫機靈，決不會無端端捲入爭論受傷，該當是為了她之囑令。

但是倘若義川郡王暗助賀衍得儲，勝利打壓晉王之勢，他的目標已經達成，何故還要視裴鄭為仇，不除不快？

十一娘不顧傅媼安慰，央告著當即要去看望碧奴，傅媼無法，隻好領著十一娘到了她還從未曾涉足的倒座房仆嫗居處，才進靠西打頭一間，十一娘一眼瞥見的倒是蕭氏貼身婢女豈曰，這時卻正跽坐榻前，親手替碧奴塗沫傷藥。

厥後肅宗大獲全勝，即位以後，卻對洛王一向心存顧忌，雖因著同胞手足之故並未狠心肅除，但是一向閒置不消，這也是義川郡王作為德宗血緣最親之堂弟，一樣不受重用的啟事。可到德宗朝，爭位得勝而畢生有為的洛王早已因心灰意冷鬱鬱而終，因為是上一代恩仇，德宗雖對嗣洛王與義川郡王閒置不消，可還留著大要上的情分，常詔二王入宮飲宴賞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