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嫡母的重要性[第1頁/共4頁]

這話無疑更讓蕭媼驚奇，竟是重重一聲：“娘子！”

這番話淡淡說來，並未帶多少著意慈愛，可已經足以讓十一娘如釋重負了。

蕭媼這才鬆了口氣，起初略微前傾的身子又收了返來：“七娘、九娘為娘子嫡出，原不需到處謹慎，將來也冇有多少人敢怠慢兩位小娘子，奴倒覺得，是娘子過分嚴格了，眼下貴女，年紀與七娘普通，才學禮數多有不如者不知多少。”

“造化、命薄？”蕭氏苦笑：“當年若非阿薑姐姐忠勇，那事如何能夠善了？可惜冇保住性命，阿薑連獨一親人也便落空……我早有諾，必定善待阿薑，正因如此，纔不舍她嫁予世仆，想著就算放良，畢竟難逃為人侍妾，阿薑又是那般軟弱……千思萬慮，因知柳郎並非薄倖負義之流，又有我周護，才為阿薑擇了這條路，倒是……那場大變，長嫂暴病，我必須急趕歸京，一來十一娘年幼，再者也是籌算讓阿薑為郎君生下宗子，將來她也總算有個依托，卻冇推測……畢竟還是我誤了她。”

她正要安慰仆人，卻又聽一句：“我視十一娘便如己出，是以，將來對她也會如同七娘、九娘普通峻厲，阿媼，慈和父老，隻能由你來做了。明日待領她拜叩阿家，我便親身為她發矇，要想讓十一娘入族譜，光憑機靈謹慎隻怕不敷。”

彆看這時甫一歸家，便得嫡母序齒，可她卻不敢些微粗心。

看在眼裡的十一娘隻覺在蕭氏膝頭如坐鍼氈，到底是掙紮了下來，慎重一禮：“本日多得母親明斷是非，兒實感激。”

總而言之，身為望族庶女，得不得父祖疼惜倒為主要，爭奪祖母、嫡母愛顧才最要緊。

“娘子何必如此，薑姬有娘子庇顧，也算造化，可她畢竟命薄。”蕭媼也歎。

柳十一娘宿世雖未“身材力行”這一儲存法例，不過生在著姓望族，耳濡目染倒也明曉這點。

乃至有那所謂著姓，因家道式微、子嗣不繁，吝嗇得不肯出資納妾，隻蓄養婢妾“開枝散葉”，一旦得了庶女，的確視為奴婢也不鮮見。

仆嫗道了謝，也不拘束，尋榻側一席跽坐，淺笑道：“不虧薑姬與阿傅苦心教誨一場，十一娘公然慎重知禮，也實有造化，竟能得娘子扶養膝下。”

“娘子……”蕭媼被點明苦衷，不由急憂，卻見仆人悄悄一搖手掌，笑容又再和緩幾分：“我這般結論十一娘，並非指責於她，反而覺得，倘若七娘、九娘也似她這般心智，我才更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