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0章 這下糟了[第2頁/共3頁]

柳氏這是在請願！

這話句稍稍帶著狠厲，但已經外強中乾。

“本來容你輕易偷生也不算甚麼，但我已然諳知，你驚駭滅亡，以是本宮，不想讓你得逞。”

“韋氏通敵大罪既定確實，該噹噹即正法！”

“是你，裴渥丹，你這妖孽！”

“姚潛等等，均為韋氏親信，若韋氏真乃無辜，如何能夠世人儘皆控告！”

“仁宗申明，已被韋氏禍害，帝後仁孝，赦其不死，僅僅隻是拔除尊位，然韋氏卻仍死不改過，竟通同敵國餘孽，詭計掀發爭戰，韋氏不死，社稷遺禍無窮！”

十一娘又才說話：“我本日之以是來此，就是為了當眾定奪，聽諫臣民之願，送廢太後……便是韋氏你，歸西。”

胸口急劇起伏，光禿禿的眉骨下，雙眼圓睜。

十一娘後退一步。

“如此一來，起碼聖上能複你貴妃之位，隨葬德宗帝陵。”十一娘很樸拙：“不然，你逼著我正法你，就隻能得孤墳一座，無人拜祭，終將淹冇於荒草雜生，再無子孫祭奠。”

正堂裡沉寂下來，固然聽不清楚薛謙如何向公眾解釋冇有實據證明廢太後弑君，但那些氣憤的詰責，卻還能聞聲的。

她伸出食指，朝向十一孃的麵孔：“彆覺得我當真不知你秘聞，你與謝瑩一樣，都是來自千年以後妖孽，你們，權慾薰心，身為女流，卻想稱帝！你不過是聽謝瑩招認，才籌算殺人滅口。”

她上前兩步，將一個白瓷瓶，放在韋海池座前的矮案上：“韋氏，你已經一敗塗地，你聽聽外頭喊殺聲聲，我承認本日這起變亂，是我煽動，但若非你已經惡貫充斥，怎會如此等閒就煽動民憤聲討？你活著，也隻是苟延殘喘，我許你帶著莊嚴他殺，也算為仁宗，略微留下幾分顏麵，你曾經為大周太後，天子生母，總歸不肯死於白綾扼殺，死於主子之手。”

十一娘點頭，再抬眸時，眼睛裡的諷刺更顯鋒銳：“韋氏，蔣公卜言，災星犯宮，中原之治危殆，返來者謝瑩，為災星從者，循環者，也就是我，乃帝星從者，我確然是個妖孽，但與謝瑩大有分歧，因為我是循環者，韋氏，你我之間，原有血海深仇，你猜一猜，我是哪個亡魂循環？”

“不能因為韋氏乃仁宗生母，就一再寬大！仁宗帝若非愚孝，韋氏怎能擅國？若非韋氏擅國，天下怎會大亂，怎會有百萬無辜，因暴/政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