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姚姬母女的應對[第2頁/共4頁]

這下姚姬未免更加對勁，卻還是哭哭噎噎：“恰是九娘這話，十四娘不需怕懼，隻要將事發細心申明，誠哀告恕，娘子必不會見怪。”

柳十一娘宿世生父，不成免俗的就有兩位侍妾，雖位份乃至不稱姬人，但也在母親鄭氏的默允下產下庶出後代，至於她本身的夫婿賀衍，既然貴為儲君，當然更是姬妾成群。

看來姚姬固然遠在江南，卻也對京兆族務有所體味，此婦全不似大要上那般無知。

“你倒明白不及序齒。”蕭氏微一揚眉：“既然如此，口中十四娘又是喚誰？”

特彆王謝後輩，納妾不算訊息，反而“從一而終”倒成了逸聞一樁，經常被人打趣為“懼內”——肅宗帝時，便有一宰相“候選”因為冇有姬妾，乃至引發肅宗獵奇，竟詰問是否家有悍妻，君帝模糊流露堂堂男人竟然懼內，必然無能管理國政的成見。

目睹女兒彷彿還未適應極新的乳名，這時一點反應冇有，姚姬倒也摁捺住了“序齒”遇挫的不甘，冷冷這麼一睨端端方正跽坐彷彿與事無涉的十一娘，心下恨得發癢——縱使本日親生女兒臨時不得序齒，也決不能任由這孽庶揀著便宜逼壓一頭，蕭氏倘若不公，她也不是那麼好欺！須知她可有元賢妃撐腰，而蕭氏之上韋太夫人又是太後之妹，總不會任由蕭氏偏疼薑姬那賤婢所出，拚著獲咎了合法受寵之賢妃。

此時女兒，即便王謝閨秀普通也隻及笄而字，比擬男兒滿百日時即由父祖定名，女兒未至及笄之年，普通隻要嫡母所取或者允準之乳名，而不管乳名抑或今後表字，普通環境下都不會為外人所稱，閨閣女子出外寒暄，相互稱呼皆為排行，但是這時蕭氏特地為庶女取了乳名，決非是因待此庶女與眾分歧，而是就著姚姬那話，用作稱呼辨彆罷了。

“娘子寬恕，並非妾自作主張，實是因為……郎主忙於公事，妾不謙讓郎主用心，可十四娘不及序齒，總得有個稱呼。”

柳十一娘“巍然不動”，柳九娘卻動了不忍，先於姐姐七娘起家相扶，及時禁止了“不幸兮兮”的豔絕小妹：“阿妹勿怕，縱使你一時玩皮，也並非用心，阿孃寬慈，不會見怪於你。”

因而姚姬再度出聲提示女兒作答，不過那不幸兮兮的哀哭總算保持不住了，就連跪姿也不知不覺有了竄改，改成跽坐。

蕭氏待應對過“十四娘”這樁，趁著姚姬大是不甘乃至端倪扭曲時，斯須間又再言歸正題：“阿瑾，公然是你玩鬨時不慎將十一娘推了落水？當日事由你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