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者如斯[第2頁/共3頁]

“我還是感覺媽就在我身邊，還感覺她會像我讀書時一樣，每天早晨陪在我身邊，給我熱牛奶，給我織毛衣。”高恒低著頭哭著，整小我幾近快伏在地上。

周洲心疼地報警她，讓前座的黃丞海把空調調高了幾度。

木木哭了一上午，此時也累了，躺在後座靠在周洲懷裡睡覺。她把阿誰裝著母親的小盒子緊緊抱在胸前，夢裡喃喃地在喊媽媽。

“姐，媽呢，還在病院嗎？”一見木木下車，他便從速上前來問。

“呐，拿去吧。”木木展開眼，遞給了她一張紙巾，“被方纔阿誰彎道震醒了。另有半小時就能到了吧？”

“很遺憾，冇有在阿姨麵前承諾今後好好照顧你。”他說。

身若浮萍，無枝可依，你能不能當阿誰讓我依托的人？

高恒哇的一聲哭出來，抱住一旁抹淚的木木，“姐對不起，我不是用心的。我隻是太難過了，我，我隻是接管不了。你諒解我好不好？”

隻是不曉得，他會不會在她之前找到阿誰更好的人。周洲內心澀得慌，感受鼻頭有些發酸，從速吸了吸鼻子。

按木木家這邊的風俗，親人死去的當天早晨必須在屍體邊上守靈。可因為木木要按遺言提早帶母親回家，屍身已經在S市的殯儀館火化。

黃丞海點頭嗯了一聲。

周洲歎了口氣，木木的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即便在夢裡雙眉也是收縮著。她一陣心疼，悄悄摸著她的背脊冇再說話。

黃丞海看似輕飄飄說出一句：“嗯，不喜好就分，我的mm必定會碰到更好的人。”

“嗯，會的，會有更好的人。”

木木接過毛巾在眼上敷了會兒，轉手給周洲道：“讓我弟也擦擦吧，他也哭了這麼久了。”

周洲把木木因拉扯而混亂的衣服清算好，站定對高恒道：“小恒，周洲姐勸你一句，彆和你姐鬨脾氣，她為你媽做的事你永久也比不了。我曉得你目前還接管不了這個動靜，但逝者已矣,生者當如此。你得抖擻起來，讓阿姨最後走得安寧些。”

黃丞海就在他身邊扶著他，支撐著不讓他倒在地上。

冇有屍體告彆，冇有其他的所謂親朋老友，木木和高恒姐弟兩人放了很多母親喜好的白玉蘭在她身邊，四人跪坐在中間守靈。

初春的寒夜裡，月色漸臨，兩姐弟在蕭瑟的小院子裡捧首痛哭，黃丞海站在一旁也忍不住抹了抹淚。

纔剛20歲的大男孩不成置信地蹲下身子，不肯雙手接過阿誰盒子。“我不信，不成能的。明天媽還說今後要給我帶孫子呢。如何能夠？你必然在騙我對不對！都是因為你，我媽纔不能返來，你把我媽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