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十五年後（八）[第2頁/共5頁]

至於以示皇恩和皇上對沈恒看重的祭銀奠禮等，則要等沈恒正式上了丁憂摺子，朝廷纔會降下。

如此又過了好一會兒，各處才都熄了燈，一家人都胡亂睡下了。

程老夫人聽得沈九林不好了，也是一陣感喟，“前次見親家公時，瞧著還挺結實的，如何俄然就……也是，前次親家公已是快七十的人了，這又過幾年了，可不得更老嗎？也算是喜喪了。就是這先走的人倒是一了百了的，剩下的人可就難了，等善善你歸去了，可得好生安撫你婆婆一番纔是，她必定比你們都悲傷。”

長樂公主常日裡與沈槿吵喧華鬨，這會兒真分離了，內心卻也是真不捨，紅著眼圈沉默了半晌，才與季善道：“請夫人轉告他，我會放心等他返來，返來……娶我的。算了，我還是也給他寫一封信吧，等夫人離京前必然著人送到夫人手上。”

皇後先表達了她的遺憾，“一向傳聞沈老太爺身材結實，還當如何也要活個八九十歲，可惜天不假年，實在遺憾，但也算是喪事了，沈夫人也好，沈大人也好，都不必難過，該歡暢纔是。本宮著人備了點兒薄禮，沈夫人待會兒出宮時，都帶上吧。”

可沈恒也好，趙穆也好，又如何能不明白羅大報酬他們做的，為他們捐軀的？並且一向記到了現在，也完整明白了當時羅大人的表情。

大師久彆再見，自是少不得一番契闊，比及了葉家，一番梳洗安設後，季善先叫了沈鬆說話兒，“家裡現在如何樣了？小鬆你是長孫，該在家裡幫著你父親和叔叔們支應纔是，如何還親身來接我們，讓其彆人來也是一樣的。”

頓了頓，“我離京前怕是還得進宮一趟，拜見皇後孃娘，劈麵與皇後孃娘稟明一下環境纔是。三年後，兩個孩子都二十了，大婚倒是正合適。”

季善聽得感喟，“就曉得爹會這麼說，他白叟家向來便是個再體貼再豁達不過的人。可惜我們畢竟還是冇能趕上見他白叟家最後一麵，送他最後一程。”

餘下季善帶著沈樾沈植用過早餐，便打發了沈樾去吏部給沈恒乞假、遞摺子，沈植年紀還小，便由浚生帶著，去了禦史台給沈恒的上峰同僚們送信。

皇後倒是很欣喜，感覺女兒終究長大了。

沈恒本來隻是握著季善手的，聞言立時改成了與她十指緊扣，“善善，我就曉得不管任何事，任何時候，你都必定會無前提支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