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月明如鏡[第1頁/共6頁]

月國人見薛寅早有籌辦，一時心中大喜，道：“請讓小人來草擬……”話音未落，就見天狼走到桌邊，撩起袖子開端研墨，涼涼道：“我來吧，也讓我這等知名之輩做點名留青史的大事。”

“天狼。”薛寅倒在躺椅裡，一雙眼望著宮殿空蕩蕩的穹頂，聲音稍有些沙啞，“我們甚麼時候才氣回北化？”

“我天然是想了的，不然你覺得我甚麼同你耗這麼久，還留你性命？”薛寅一臉不耐，“快拿出來！”

天狼說到辛秘二字，月國人神采已慘變，而後神采越見慘白，等天狼說完，麵上已經毫無赤色。

薛寅懶懶道：“做出來吧，好東西啊，不成華侈。”

月色明毒藥隨風飄散，若要用於行軍對戰，那風向便成重中之重，一不謹慎，但是自損八千了。這毒太狠，乃至月國本身也無解藥，用它本就是行險。

天狼將國書在燭上撲滅了，置於盆內，目視其漸化灰燼。這四周宮人早被天狼清理得乾清乾淨，裡外都由北化兵衛扼守，縱煙霧傳出，也冇驚起任何波瀾。國書燃儘，又有親兵上來把月國人的屍身拖下去措置了，殿內終究變得乾清乾淨。薛寅重又癱在躺椅上昏昏欲睡，毫不受血氣擾亂――月國人就死在這躺椅的三步之遙。

過了半天，天狼也冇迴應，薛寅有些迷惑地展開眼，便見此人低著頭，手指掐著算訣，竟像是在用心致誌地掐算甚麼，頓時眼皮一跳，“天狼，你來真的？”

“這個嘛……無從奉告。”天狼悄悄把玩手上玉片，“至於這所謂辛秘――將這玉片放入沸水中煮五個時候，待其硬化，而後碾磨成粉，再次加熱，我說得可對？”

“我覺得你最愛乾這活計。”薛寅蹲下身，檢察月國人的屍身，先是確認他已斃命，而後在他身上巡梭了一番，“這長季子身上的東西被我們搜颳了個精光，冇想到這東西還是被他藏在身上。下次搜人得細心些，扒光了以後得先打一頓。”

“說得好。”薛寅讚了一聲，又歎口氣，愁眉苦臉的模樣，“我明天好好想了想，姓柳的確切要打過來了，我們無兵無將，確切需求你說的那樣東西。我承諾你所提的前提。”

天狼拾起那捲擬好的國書打量，彷彿歎惋地搖了點頭，“我差點便可名留青史了，真是不交運。”

天狼見統統措置伏貼，也籌算退走，不過臨了又想起一事：“那月色明，你肯定要製出來？”

這探子被天狼看破捉回，已是失了先手，現在構和雖成，卻還是受製於人，被薛寅連消帶打挫了銳氣，心境大亂，現在最後的依仗被道破，已完整喪失沉著，有力對付了。薛寅抱臂冷眼旁觀，此時慢悠悠打個嗬欠，“如此甚好，這毒藥的事，就不勞使者操心了。天狼，替我送客。這位先生，後會――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