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江湖不見沙場見（五）[第2頁/共5頁]

“好吧……喝酒。”

“因為你信賴教員。和我一樣地信賴教員。”王睦再度飲下一大口酒，臉上已經緋紅：“冇錯，韓卓，你確切冇有讀過書，你確切不曉得教員跟我說的那些事理。但起碼有一點，你和我是不異的——那就是不管如何，你都無前提地信賴他，情願付出世命保護他，而不管他是一個落空了權力的落魄外戚，還是權傾天下的太師安漢公，還是當今的天子！就憑這點，你就有資格做我的朋友！”

“那麼，喝酒吧。”王睦提起手中酒壺，和韓卓碰了碰：“我一向很獵奇一件事，你究竟……是如何會跟從著教員的？從我熟諳他起，你就已經跟在了他的身邊，我卻一向冇有機遇問過你。”

“很好。比我喝過的統統酒都要好。”韓卓點了點頭。固然清楚說的是誇獎之辭，臉上卻仍然是淡然的神采。

而帶著兩千馬隊，去追擊一樣數量的潰兵，本來覺得手到擒來的任務，卻砸在了他們二人的手裡。

甄阜梁丘賜二人卻還是滿身繃緊，不曉得王睦究竟是真的信了，還是隻是在諷刺罷了。

“感謝你的酒……”

“為甚麼？”韓卓安靜地問道。

韓卓想了想，冇有再回絕，點了點頭坐到了王睦的劈麵。

韓卓沉默了一會，臉上的神采還是冇有竄改，如同古井不波，但雙眼中卻閃過了一絲痛苦的神采：“主上救了我。在我很小的時候。”

韓卓冇有說話，隻悄悄聽著王睦持續說著：“我從很小的時候，就被教員選中了。嗯……對了，當時你已經跟著教員了，那你必然記得那天，我答上了教員的題目時，他臉上欣喜的神采。”

酒天然是好酒。固然冇有杯子，但卻冇有任何毛病，兩人便嘴對著壺嘴，長飲了一口。

站在他們二人麵前的王睦，固然官職不高，但他們都清楚，那是天子陛下獨一的弟子，也是執掌著他們生殺大權的人。

很快，兩大壺酒已經見底。韓卓的神采還是未變，彷彿喝下去的真的隻是淨水罷了，但王睦卻已經眼神恍忽。

“我也冇有資格。”韓卓搖了點頭：“我冇讀過甚麼書。主上和你說的那些事情，我也聽不懂。我隻懂殺人，也隻懂為主上殺人罷了。”

“韓卓，天命這東西，是否真的存在？”王睦的舌頭已經大了，連話音都已經含混不清。

“好了，起來吧。我信你們所言，此事怪不得你們二人，不消擔憂。”直到聽到了王睦的這句話，二人才真正放下了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