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賀新朝（三）[第2頁/共3頁]

“你現在……還冇有放棄殺我的動機？”劉秀笑了笑問道。

“因為，我失利了啊……”王莽淡淡一笑：“我曾經說過，要帶著你一同建立起一個新天下，但卻自始至終，也未曾讓你真正地見到。你莫非不會有過哪怕半分的思疑，我不過隻是一個說夢的癡人罷了？”

“很好。”王莽點了點頭：“最後的這件事就是……活下去！”

“轉眼便是死期，又另有甚麼事，是弟子能做的？”王睦苦笑一下：“不過教員但有所命，弟子絕對不敢或違。”

“放心吧，教員，我必然會替你活下去的！”

“等等。”

十月，河陰孟津渡前，劉秀手持著節杖，麵對著身前的滾滾黃河，與垂垂靠過來的小小一蓬渡船。

“教員，敵軍進城了。”

而更始帝劉玄命令，讓劉秀北上，“安撫”河北州郡時，卻冇有給他一兵一卒。他的手中，隻要一根節杖罷了。

“天命……天命……嘿嘿。”王莽苦楚地笑了起來：“這個天下上，本來真的是有天命的……”

“悔怨？為何要悔怨？”王睦訝然道。

縱使是天下第一大城，但長安城內，底子冇有守備的兵力。不過隻勉強對峙了戔戔三天，綠林軍已經攻破了城牆，正向著皇宮的方向攻來。

王睦重重對著教員的屍身磕了三個頭，再抬開端來時，早已淚流滿麵。

黃河對岸，便是河北。赤眉軍擁兵三十萬之眾，占有於河北，更有各地豪強，自建鄔堡，占有一方。在新朝毀滅之前，全部河北的動亂直至本日，也未曾規複。

自從劉縯身後，他和李通對劉秀的稱呼，已經從少主變成了主公。

現在，王莽正坐在漸台之上，聽著遠方的殺伐之聲一點點向著建章宮傳來。

隨後，匕首重重插入了心房。

“不見，便不見了吧。”王睦淡淡笑了笑：“比擬於不能建立起的阿誰新天下，不能見到劉秀，實在是冇甚麼好值得可惜的。”

“冇有。”王睦緩緩走近，一向走到了岸邊，與船上的劉秀兩兩相望：“我逃出來了。”

……

“我改主張了。”王莽搖了點頭：“白叟……老是會常常想要改主張的，不是麼？”

“能夠。”劉秀沉默了半晌，點頭。

“不，冇有瞥見劉秀的燈號。”王睦搖了點頭：“是綠林軍的其他將領。”

他俄然轉頭望向王睦：“睦兒，你可願承諾我最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