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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蜜擦了擦手，擦潔淨以後才伸出左手去推推他：“是八月份把出喜脈，那陣子我總感受疲憊困頓娘就請了大夫過來，才發明有身孕了，當時爹孃就說下次寫信給你的時候要把這個好動靜奉告你，我給攔了下來。你聽我說，我是想第一時候讓你曉得，讓你歡暢一下，可你不是說九十月間就不返來了？想放心在書院讀書為來年鄉試做籌辦，我想到你如果傳聞我有了咋也會趕返來看看，一來一回又很費事又遲誤做學問的時候，我就壓服了爹孃把這事給瞞下來。”

本來逮著個賊偷哪用得著扭送衙門？你彆看村裡人這會兒都替他討情，實際上就冇有不恨賊的。

先前吧，因為衛成中了秀才，並且到宿州府讀書去了，他了不起，彆人提到衛家第一都是說他，有些輕視衛父。

“想不想我？”

彆說來湊熱烈的鄉親, 連吳氏也楞了一下。她隻想著要把這賊偷狠狠清算一通, 真冇想過拉他去見官。村裡頭吧，有甚麼磕碰都是關上門來處理, 不是殺人放火不會上報衙門。

“我明白，也是我不好，恰幸虧你有身時走不開，你懷著我的孩子替我刻苦受累我都不能多陪陪你。”

聽到衛成喊她，話語中都帶上驚奇了，薑蜜直起家慢吞吞轉過來，應了聲。

實在剛纔就聞聲衛成說話的聲音，曉得男人回家來了，薑蜜很想出去，她看到伸出來比半年前胖了一點的手，躊躇了一下。

報、報官？

他歎口氣。

“是啊，我有身了。”

薑蜜謹慎瞅他一眼，問：“你活力了？”

“還用誰說？看就看出來了。”

“……蜜、蜜娘？”

這還能留？

衛成下巴都要驚掉了，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眼，再一次朝灶台前看去。

“你……”

“……”

“……”薑蜜臉上暈紅成一片，瞄了一眼灶屋門口冇人來，才道，“明白日的你說這乾啥？”

從長遠看，他要支出的代價太大，大到不必多此一舉請彼衰老爺來斷案打他一頓板子。衛成開口之前就曉得鄉親們會列隊來勸，他想好了要給爹做一回臉。同時也擔憂娘火氣太大手上冇個輕重把人給打出弊端來，你勸她彆打了她必定不會聽，你說今兒個冇完必須報官，她想想反而下不去手了，會感覺是不是過了……

聽吳氏罵這幾聲衛成大略就明白是如何回事, 他回屋去放工具之前還說了句話，大抵意義是打或者罵都不是體例，還是報官。

“你是我媳婦，懷著我孩子，不讓孩兒他爹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