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第七日-玉作匠人-軍營[第2頁/共5頁]

一名持戈軍士長戈頓地，算是施禮，回身快跑向侯虎稟報去了。

右相苦笑：“我與大王才和緩，若事事作對，彆人如何想？”

子畫點點頭。

近年來大商少有開強拓土的豪舉，虎方的擴大天然值得大肆鼓吹。聽很多了，酒坊的老闆也能應客人的要求說上半天，大多是虎方伯如何威武，而那些臉上刺花了的叢林蠻是如何的笨拙。

走近轅門，兩名持戈軍士大喝：“來者何人？”

子畫心中羞慚，昂首假裝冇有聽到。而右相端坐不動，目光直視火線，竟是不再理睬亞進。

亞進哈哈大笑，指了指子畫道：“冇看出來，你本來是個會阿諛的。”

當王宮裡傳出虎方伯拜見商王頌，商王大悅，晉虎業為侯爵的動靜後，王都的人便在私語間傳播，此次伐邛的主將必是虎業無疑。

亞進斜了一眼子畫，眼中儘是對勁：“是不是很獵奇我如何熟諳他們？”

到日中過後，王旨出宮，寫的是“侯虎”。

對這些穿戴毛皮，暴露半邊胳膊的人，很明顯，很多是才被虎業收伏的叢林蠻，子昭獵奇地細心瞧著，而右相與亞進卻見怪不怪。

營地零寥落落的沿著山腳往坡上延展，一眼望去，甚為壯觀。遠處的大帳外的大旗被雨淋濕，垂垂黏黏地招展不開，偶有強風，看得出繡了一隻人立而起的猛虎，張牙舞爪。

子昭邊走邊四周看，公然看到很多色彩各彆的旌旗，隻是隔得遠遠的，旌旗又被淋濕了，伸展不開，看不出上麵繡的是甚麼圖騰。

亞進也看著各色琳琅的旌旗，思路一下飄得很遠：“之前被父王放逐南土時，我還看到有一支以鼠為旗的部落，在那呆了三天。他們說三百年前，他們曾經也是販子，也曾為王族，隻因犯了事，被放逐到那邊。”

亞進嘲笑，換了話題。

右相想了想，道：“你說的應當是驢族，來自更南邊的部落，那邊出產銅金，和這邊的銅不一樣，那邊的銅從地底下起出來就能用，絕無雜質，不消提煉。王都的最好的作坊，都是用的南邊的銅金，歌中唱的‘大輅南金’便是說的這個。”

子畫點點頭。

大邑商冇有城牆，卻有一條從洹水引水過來被王都臣民稱之為護城河的小小水道，這條水道也是盤庚大王遷都來此時所建，不管洹水豐盈枯涸，這水道的水老是一人來深，緩緩流淌，繞著大邑商一圈以後，重新注入洹水。

“大王本該更早些登人的。”右相目視火線，緩緩說道，“如果夏季登人，入秋便主動進擊，對邛方這一戰，勝算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