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第一日-青銅麵具-蛤蟆[第2頁/共3頁]

“蛤蟆！”小五喊他。

芷已經將承擔背在背上，聽禿頂再三交代，很嚴峻，手緊緊抓著承擔打結處，連連點頭。

芷冇想到這東西竟有大用，捧在手中不似先前隨便，竟然珍而重之悄悄放下。

小五不曉得該拿甚麼，想了想，去拿了箭箙，將釘在牆上的箭矢拔了下來，又將身上藏的一支放進箭箙當中，背在身後，反手試了一個取箭最順手的位置，綁好。

禿頂叔掏空了上麵的貨貝，又低頭去解老族尹脖子上的寶石項鍊，轉頭見小五在一旁一動不動看著，急道：“你也去拿，拿得動的都拿了。”

小五再次點頭。

蛤蟆口中麂肉未及細嚼，囫圇吞了下去，大眼一鼓瞪著禿頂：“你……！”

小五點頭。

夜垂垂深了，內裡的聲音垂垂止息，連覡人的招魂歌也隻二三人在圍著已經暗了下來的篝火堆在唱。

門一關，禿頂叔便收起先前的輕鬆，對小五說：“快點吃，酒也喝了，內裡正熱烈，我們恰好把能帶走的都帶走。”

小五誠懇不客氣端了一碗，也不消籃中筷箸，學著禿頂的模樣抓一塊扔進嘴裡：“是麂子嗎？公然好吃！”

蛤蟆見小五竟神采輕鬆，頓足道：“你如何還笑得出來？”

“小的你背。”禿頂叔指著地上的承擔對芷說，又看向小五：

“內裡一共有六小我，你要記著，哪怕內裡是你最親的人，也毫不能留手！”

“你彆嚇她。”小五不忍看芷荏弱的哭。

“這是甚麼？”芷問。

小五指了指禿頂：“有禿頂叔在，一起上的蝮蛇雄虺，何足懼哉！”

天氣更暗，從門縫中透出跳動的紅色焰光。

禿頂叔對著門縫往外瞧了好幾次，終究脫手，敏捷地找到一匹布，幾下扯開攤在地上，趴在擺放族尹屍身的木板下，遞出幾捧海貝交到芷的手中：“放在布包上麵去！”

從屋頂茅草間隙透下的光垂垂暗了下來，人漸多，屋外的喧鬨聲更加混亂，酒醉後偶然義的高喊，有幾小我不知因何事打了起來，看熱烈的便圍著起鬨，若非一向不斷的招魂歌，光聽聲音，這場麵與一場村邑的喜宴並無辨彆。

未幾時，禿頂叔便紮起兩大一小三個承擔。

蛤蟆自小與小五密切，見小五這般說，也未幾說，伸手抓了一塊丟進嘴裡，沾了湯汁的麂肉滾燙，蛤蟆舌頭在嘴裡攪動幾下才咬，口中含糊道：“都說族尹每天都有肉吃，讓我吃一天就是死也值了！”

禿頂叔忙完，見小五隻綁好箭箙，氣得不可，指了指他卻甚麼也冇說，持續在四周找尋，將能放的都放在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