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夜市[第1頁/共4頁]

“無妨。”他昂首掃視過一排或以珍珠或以貝殼裝點成的鮫紗燈籠，淡淡道：“冇有我猜不中的。”

啊......啊啊啊啊？？？！！！

阿誰站在樹下一臉陰沉的人，不是閻流光又是誰？

謎題下邊還寫著是燈謎。

黑心驚奇，靠近些低聲問道：“你不是說你冇帶夠錢麼？”

胥離從她手中取過鮫紗燈籠擱在桌上，對著蚌精道：“我用此物與你換這顆夜明珠。”

海風吹起兩人的衣衫，玉輪悄悄爬上正空，波浪之聲垂垂澎湃詭譎。一陣奇妙的歌聲自海水中心模糊傳來，因過於縹緲悠遠聽得還不逼真。黑心豎起耳朵，卻聽身邊人道：“這是鮫人的歌聲，用以利誘凡人。你將耳朵收起些，莫聽莫理。”

鮫人鮫人最斑斕

這算甚麼？嚴厲端莊的調戲麼？

聞言她不再客氣，摩拳擦掌，選中一款以水晶雕成花朵裝點而成的燈籠，不算最豪華的，卻最為精美。他看她：“選好了？未幾選幾盞麼？”

“喔，幸而你不喜好。”

抬眼看他，卻見他也正低頭看她，雙眸中似含著一層水霧，清若秋水，一眼萬年。

隔日更能接管不？

來往的客人啊

他朝著海水的方向略走兩步，從腰間取出一個銅板，擲向海中。黑心也跟近兩步，靜待半晌後，隻見海水俄然以不成思議的力量向兩側分離開來，自他們腳下向遠方遙遙伸展出一條看不清絕頂的大道來，彷彿接連著浩大夜空，實在迤邐壯觀。

她轉頭盯著他的側臉瞧，歸正他也看不清楚，誰曉得她是在看他還是在看風景呢。

鮫人的歌聲淒美哀婉卻露骨，聽得黑心臉頰通紅。胥離倒似習覺得常，疏忽鮫人們拋來的媚眼，安閒地領著黑心在各處攤鋪前閒逛。

胥離當真地看著她：“鄙人未帶夠錢。”

他點頭，從燈籠上取下一方紙條。因雙眼看不清東西，需得靠近方能看得清，黑心乾脆拿過來，掃了一眼字條，湊到他耳邊讀道：“樹兒展開眼，小兒屋下眠，知己缺一點，日落殘兔邊。”

心猛地一跳，隻聽他伸開薄唇，遲緩地念出四個字：“相-見-恨-晚。”

她另有些搞不清狀況：“甚麼猜對了？你已經說了答案麼？”

她撫掌道：“聽過投石問路的，未見過擲銅板的。”

將眼淚泣成明珠

相見恨晚？

兩人出了林子，日頭已西落，天空中暴露一抹月影，看來無需等多久就能比及月上中空了。

胥離道：“鮫紗代價令媛不止，裝點金飾又是深海水晶。換你那體內糟粕之物綽綽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