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曼珠沙華[第2頁/共4頁]

方丈笑著說：“不錯，不錯，可它也是蘇秀娥。”

十六不解。

蘇秀娥撩起袍緞，大膽地坐在十六身上，俯身切近他的嘴巴。

十六回身入榻，“我要睡了。”

十六道：“有關蘇秀娥的事情，你曉得多少？”

十六道：“究竟產生了何事？”

“女施主快快請起。”十六將她扶到床邊，“你叫我主子，這是甚麼意義？”

他說：“好，但我有個前提，你今後無需叫我大王，稱呼十六便是，而我也喚你鏡兒。”

寺廟外雷閃雷鳴，適逢霜降之日，這場暴雨好似將寒意滲入人的心骨。鏡兒將房門關上，她僅穿了件薄弱的袖鸞白蓮紗，腳上的鶴紋靴子將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庇護起來，她可真是位相稱保守的女妖。兩人四目相對，鏡兒俄然跪下，“主子，請受小女子一拜。”

十六將被子蓋在蘇秀娥身上，“我去佛堂唸佛。”

方丈捋了捋長鬍子，“鏡兒啊，這並非你的錯，而是她法力太強了，很難壓抑住她。”

“去到長城腳下，問過工友，才知範喜良竟被活活餓死，卻有位姓丁的男人奉告我，說是範喜良並未死去，而是裝死才得以逃脫，小女子欣喜萬分，扣問下落，但他索要大量銀子。小女冇法，隻得將身上統統川資給了他，才問道範喜良的下落。”

本來麵前這位白衣女子纔是鏡妖，十六便問：“徒弟，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因為你胸口上若隱若現的佛紋，是方丈親傳與你的，百鬼不侵，表示著將是下一任方丈。而曆代方丈就是我的主子。”她滿目等候，“不久以後，十六也會開端曆代方丈的修行吧。”

“鏡兒曉得。”她微微躬身，道：“小女身後靈魂在海麵漂流，遇見一枚西域寶鏡，今後遁入鏡中，修煉萬象大法，能將妖妖怪怪支出此中，加以封印，同時也能獲得它們的力量。”

“那你為何一見麵就稱我為主子？”

“何解？”

她半個頭顱吊掛下來，四周風聲嗚厲，她的鮮血灑在腳邊的此岸花上，也彷彿灑在十六臉上。

“天下最壞的就是和尚了。”

凡人輕易被一些障眼法所騙，功名利祿、才子美酒......最後，終也變成黃土一抔。“十六啊，這個事理你應當相稱明白。”

十六端坐在大青石上，方丈雙膝盤臥，在明鏡般的水麵打坐，“不錯，這裡就是夢境，你宿世所犯的各種都被一掃而空。”方丈從水下探出一朵紅花，笑著將那紅花拋出，突然間花香各處，兩人又被紅花所環抱。這類妖豔的紅花無葉無序，倒是花瓣招搖，妖豔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