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十日橫空[第2頁/共4頁]

這東華山是一座極大的山，峰巒林立，此中東華峰乃是主峰，東華門的修建多建在主峰上，宮殿已是層層疊疊，數不堪數，但是在這東華峰之上仍不顯得擁堵。

叔顏說得豪氣沖天，姬楓不由自主被襯著，心也彭湃起來。在山頂的其他弟子本來隻是想看看姬楓這位從極北之地走出來的弟子，聽了叔顏的話也不由得激昂起來，這些話，師叔都會說與新入門的弟子聽，但是弟子們每次聽了還是感概萬千。

“姬楓，你插手悲清殿，就是東華門的弟子了。我們悲清殿不似首陽殿，為護廟門的全麵，奮不顧身，永久都是衝殺在最火線，也不似德善殿，有挽救門派的偉績，但我們也不能忘了東華門的榮辱。

東華山本來高達九千五百七十三仞，現在高四千一百二十一仞，經曆無數交戰，二千年前乃至被苗戚宗的大長老攔腰斬斷，但是最後我們還是將東華山搶返來了。

一素衣道袍的少年在桌前提筆，龍飛鳳舞，寫得恰是《清心經》的內容，在少年的一側已經摞著厚厚一堆書，不下數十本，細細一看竟然滿是《清心經》。

姬楓目視天涯，朝霞已染，日將躍。姬楓不是第一次看日出，卻還是被這壯觀的氣象傳染，畢竟立於千仞之高的峰頂，分歧昔日。

“東華山？”

這本《清心經》，封麵有破壞，冊頁微微泛黃，是一本有些年初的手抄本。書中的字筆力遒勁，絕非一朝一夕之功，不過這些字肆意張揚，氣勢彭湃欲出，抄書之人彷彿內心壓抑，縱非氣憤，也絕非在“清心”狀況下寫的。

男人看著麵前燃燒著的虛無火焰，彷彿衰老了數十歲，肅立一會，彷彿記念，然後冷靜回身拜彆，背影說不出的蕭瑟與衰老。

我們悲清殿的修煉都在峰頂，在全山中最卑劣的處所，這是我們悲清殿的對峙，也是我們悲清殿光榮，姬楓你要服膺。”

一陽刹時分崩離析，墜火如流血，這是茹毛飲血的荒蠻期間纔有的苦楚絢麗。男人神采穩定，接連射下九陽，比及天空隻剩最後一陽的時候，男人搭上弓，等了很久亦未曾放手，反而是仰天長嘯，如同鬼泣狼嚎，聲音多麼悲愴。

路知遙領著姬楓來到峰頂，一起走過，都是鱗次櫛比的殿宇，像一頭頭蒲伏著的荒古巨獸，這些殿宇的樓閣屋簷，巍峨寂靜，但是走廊台階，鏤刻的斑紋已經歸於消弭，彷彿巨獸的外相還鋥亮，但是虎倀卻已經粗鈍，有一種遲暮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