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命運交織的起點 （一）[第1頁/共4頁]

文文撓撓頭，小聲道：“水調歌頭。”

“儒家要那麼多酒乾嗎？有集會？”文文來了興趣。

“不消了，不消那麼費事了。”文文擺擺手。“我和小十已經弄好了。是吧？小十。”扭頭去看那執筆劃眉的美人，文文給美人使眼色，才見美人一知半解地點點頭。

“何人所寫？”

良辰美景何如天，誰家樂事滿天井......水聲淙淙，月光銀銀，少女沉浸此中，忘我的投入到唱曲中，情深款款。

“香雲，內裡如何了？這麼熱烈？”轉移話題，她想到剛纔的事。

她咳嗽幾聲，清清嗓子，朗聲唱道：

二

一曲唱罷，文文放動手帕，背對獨一的兩位觀眾。很久，未曾言語。

文文翻開門，公然見香雲領著四個侍女站在門外。除了香雲，其彆人皆人手一物，有端盤的、有端盆的、有端洗臉布的、另有端早點的。而香雲手裡是捧著一摞子的詩集冊子。“文文女人安好，夫人差我給二位梳洗。”香雲福了福身，笑容可掬。

小十指指窗外，饅頭放在桌上，輕聲輕腳地坐到打扮台前，用牛角梳打理烏黑長髮。

平生冇機遇......妳就算來生宿世都冇有機遇。文文內心想著。不知不覺，麵前已冇有花夫人的妙影。她看向小十，小十指著假山巷子，她明白了，花夫人走了，這也就表示，從明天開端，她和小十就不消露宿街頭。

小小的一方天井，銀光鋪地，楓葉飛揚，假山下的水池中心上，一方四角小亭如鏡池畫中之物，年青秀美的夫人扯著一方錦帕，在亭裡邊邊練嗓子邊練身材。曲子悠悠，操琴的是個豔絕天下的斑斕女子，中間另有個斜靠在柱子上、坐姿不雅的撫玩者。

香雲點頭。“郡長半月前差人前來請老爺釀十壇‘金玉風露’，說是為了儒家的比武，慶賀一番。彷彿要宴請甚麼高朋。”

“但願人悠長，千裡共嬋娟......真是誇姣的但願，任誰聽了都會被勾起舊事，回想已經拜彆的人。”花夫人也在笑，笑容裡多了一絲淡淡的哀傷，似憶起舊事，她清算好兩條手帕，問文文：“妳這曲子倒真是奇特，從未聽過有如許的唱法，很好聽，叫甚麼名字？”

“一個死人。”文文隻能如許答覆，歸正這個天下的汗青中未曾有過晉代，未曾有過南宋北宋，她如許形如蘇軾應當不會有題目吧。

“小十，妳甚麼時候起的這麼早。內裡吵醒妳了吧。”文文伸了伸懶腰，打個哈欠，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明天如何了？這麼熱烈，有甚麼活動嗎？”她推開臨水的窗子，探出頭往外瞧——水池劈麵，長長的石路上來往數個服飾同色同類的侍女，手裡端著白玉盤子，吃緊的不知送到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