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夜騎牆[第2頁/共4頁]

這不過是自欺欺人之語，蕭論若冇有籌算，月朔那天就不會上演豪傑救美的戲碼了。果不其然，她們姐妹倆去三皇子府，三皇子不說多殷勤，倒是到處禮敬，教馮蓁箭術也很用心，既不罵也不打。

夜色裡，馮蓁悄悄鬆鬆像貓一樣悄無聲氣地跳下了牆，走到巷口辨了辨東西南北，這才往皇城的方向去。

四月尾的晚風已經和順粘人了，馮蓁睡不著起床看星星，見馮華的屋子還亮著燈，想必她也是愁得睡不著，最為局中人，馮華隻會比她更焦炙。

“幺幺，你在這兒等等我。”馮華交代道。

馮蓁走到蕭謖府上已經是氣喘籲籲，額發都汗濕了，她這身材還是太胖。比來的九轉玄女功她都隻敢練吐納，而不敢去桃花溪裡練武，就怕把羊毛給耗光了，不能給小樹苗澆水。

馮華被馮蓁給逗笑了，“阿母給我們籌辦的嫁奩都在我這兒呢，等你及笄了，我就將它們交給你。”

馮華摟住馮蓁哭道：“對不起，幺幺, 阿姐, 阿姐也不曉得該如何辦纔好。”兩個女孩兒就這麼摟在一起哭, 為她們的無助，也為她們的有力。

“阿姐，你有體例告訴蔣二哥嗎？”馮蓁問，“我怕外大母要禁我們的足了。”大人們每次懲罰小輩最愛用的就是禁足這一套。

不過馮蓁還是天真了一些，覺得蕭謖府上的侍衛跟長公主府差未幾，她在牆外站了會兒，聽到冇動靜就跳上了牆頭，誰知剛上去就聞聲內裡的人喊道：“誰？”

如此連著幾日也想不出甚麼好體例來，馮蓁幾近晚晚都做惡夢，夢見有中侍拿著聖旨到公主府指婚，老是嚇得她一身盜汗。

“甚麼勾搭？”馮華還流著眼淚呢，手就掐在馮蓁的臉頰上了。

“阿姐，就算你諒解蔣瘦子……”馮蓁在馮華的瞋目裡吞了口口水，“就算你諒解蔣二哥，但這一次莫非不是最好的試金石麼？若他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你去嫁三皇子，那我就會感覺他還不如三皇子呢。”

“你呀，小小年紀就彆皺眉頭了。”馮華替馮蓁揉了揉眉心，“指不定三殿下底子就瞧不上你阿姐呢？”

皇子府都坐落在皇城西邊兒，大抵的方向馮蓁是曉得的，隻是之前都是坐馬車，此次靠步行才發明還挺遠的。路上還得躲著行人，不然哪怕冇有歹心，見著個穿著華貴的小女孩兒獨安閒夜裡走，恐怕也會起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