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第3頁/共5頁]

繁忙半晌，那小廳裡就剩下安如雪和梨菽主仆二人。梨菽望著明箏遠去的背影感慨，“這大師奶奶可真不輕易，理事算賬就夠忙了，還得陪客見客，迎來送往的……”

那小衛已嚇得魂不附體，從頓時跌下來，撲跪到陸筠麵前，“大人饒命，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不過幸虧安如雪順順利利進了門，今後再不會為著冇名冇份覺著委曲了。他前些日子不敢往水兒衚衕去，就怕瞧安如雪一雙淚眼，含情脈脈又憂愁無窮將他望著，叫他又是難受又是慚愧。

劈麵趕上個千戶，朝他含笑拱手，“傳聞夫人有喜，我們衙門傳遍啦，等著大人甚麼時候擺桌，請大夥兒吃喜酒呢。”

梁霄多少有些心虛，他冇在院內久留，快步出了府，直奔衛批示使司衙門。

明箏含笑道：“存候姨娘在跑堂坐坐，你親去陪著，我待會兒就來。”

破空聲後伴著頓響，場上響起更熱烈的掌聲和喝彩。

安如雪麵色微紅，不美意義地笑笑：“我竟日無事，過意不去，曉得奶奶事忙，少眠多思，妾身無甚大用，唯有親手做些湯羹，算得妾身些許情意，奶奶萬勿嫌棄纔好。”

明顯是三月末的深春，他卻像身處三九寒冬，到處寒寂到處發涼。

過了半晌，推開算盤帳本，明箏向管事婆子們笑笑，“姨娘新過門，總不好蕭瑟她，煩請媽媽們稍坐，我去瞧瞧就來。”

跑堂旁有個小廳，安如雪捧著一隻食盒，乖靈巧巧等在那兒，似是拘束，瑗華讓了幾次都不肯落座。一見明箏，忙蹲下來施禮，“妾身請二奶奶安。”

“奶奶，安姨娘又來了。杵在外頭曬著日頭，說要給奶奶見禮……”

管事的進收支出，回事的回事，告狀的告狀，很多事需她裁斷。便在這時，瑗華蹙眉走出去。

哪怕是個身份寒微但品德更好些的……

陸筠抬抬手，道：“罷了。”

不，這世上哪有能配得上她。

小旗細聲哄著他，“京裡邇來都傳，說皇上成心叫他留京給個閒職，這些日子不是宮裡頭陪皇上演武，就是伴駕去西山打獵，連天壇補葺那點兒事也是派他去盯梢，妥妥一個閒人，今兒來我們衙門，多數又是皇上臨時派個活兒，約莫皇上還冇想好，給個甚麼銜兒的好，大人忍耐忍耐，走個過場罷了。”

梁霄心煩意亂，勉強對付了兩句。剛過迴廊，就奔過來個小旗朝他打眼色，“大人，陸筠陸大人來了，正在背麵校場巡查，右批示使正陪著，叫您來了從速疇昔，剛纔陸大人問您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