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底層武夫的日常[第1頁/共4頁]

實在吧，從戎真的不是甚麼好職業，苦、累、危是三大特性。特彆出征兵戈時，無停止的行軍、安營能把你搞崩潰。一天走不了幾十裡路，下午太陽偏西時就得停下安營，第二天一大早再拔營，如此周而複始，真的是個沉重的活計。偶然候被搞煩了，你都會想，還不如從速碰到仇敵，痛痛快快廝殺一場算了，免得持續被無停止的勞役折磨——當然，與敵軍對陣時，你又不會這麼想了，你會記念本來單調古板卻很安然的餬口，人哪，就是賤！

巡查完一圈後，邵立德等人回到了配房當中，將各自兵器解下，放在離本身比來的東西架上。但不準卸甲，隻能和衣而眠，以對付突髮狀況。

初唐時，平梁師都、拒突厥，都曾在豐州段黃河大造船隻，運輸軍糧輜重，亦闡揚了龐大的感化。開元二十九年，朔方節度使加六城水運使，黃河高低兩千多裡間皆通水運。至本日，黃河水文前提並未產生大的竄改，是以靈武、夏綏、天德、振武、大同、河東諸鎮深受其惠，物質、職員轉運本錢很低。不然的話，這個處所的駐軍能夠早就對峙不下去了。啟事無他，保持本錢太高！

話說靈州、河套一帶水運前提實在非常不錯，大範圍用做運輸始於北魏刁雍（註釋1）。他是南人，在靈州任鎮將時，主張舍車用船，闡揚水運運輸量大、本錢昂貴、快速便利的上風，在靈州大造船隻（八百石），然後逆流而下，運輸軍糧至沃野鎮（在天德軍城以北八十裡，已燒燬）。這些船隻日行一百五十裡以上，是車馬所不能比，是以闡揚了極大的功效，北人歎為奇功。

李延齡也明白這個事理。這個年初，武夫兵戈還不是為了錢？把武夫們安設好了，服侍好了，人家擁你做將軍、做大帥又如何？若惡了武夫，軍官們怕也人頭不保。邵立德對這類民風一向深惡痛絕，但作為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軍官，他能如何辦？也就隨波逐流罷了，等真正有才氣的時候再想體例竄改。

以是，孫霸既然有掌控借六城水運使衙門的船運東西回西城，那麼此事就決然冇錯了。邵立德很高興，兵士們也很高興，處理了後顧之憂，上陣後便可放心兵戈。

軍士們領了犒賞，各個喜氣洋洋，四周充滿了歡愉的氛圍。

拿了人家的錢，就得儘到本分，這個年代的甲士就是如此“樸實”。有奶便是娘，你發錢，讓我殺天王老子都能夠，如果不給錢，我等便殺你泄憤。如此簡樸，但卻又不簡樸，人間玩脫了的軍頭一抓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