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挖牆腳[第2頁/共3頁]

“如何啦？”曹子辛放下筆，扯了扯衣領，餘舒看著他的眼神讓他感覺脖子有點發涼。

餘舒是個謙虛好學的人，縱是感覺被人當作稚童教著識字有些丟人，但還是老誠懇實地跟著唸了一遍：

就算扣掉進貨的本錢，過手起碼是有三成了，再刨去房租，一天能賺個一兩銀子，一個月就是三十兩，劉嬸攢上三十年人為，也冇這個數啊！

“嗯。”餘舒看看天還冇黑，就不急著回家，用小腿勾了曹子辛那張高腳凳子，坐下來拿著紙，聚精會神地記了這幾個字，曹子辛要求她記著模樣就行，她本身但是要求本身要會寫的。

處所上，有的富人商賈在旱年災年捐多了糧米，常常有人被封做員外郎，不在職，但多個好頭銜，今後子孫考取功名，宦途上是比其彆人要輕易很多。

餘舒兩手托腮，趴在櫃檯上，看他換了支小杆的羊毫，端方地握了，一拂紙張，從右至左，順次寫了五個詞。

餘舒昨日給曹子辛算賬時偶然打趣了一句家裡用飯不等人，不想他就記著了，冇法，看看已經往前頭帶路的曹掌櫃，餘舒不好駁了她這臨時的衣食父母的麵子，快步跟了上去。

“今兒如何不數了？”

鼓搗了半天也冇點著火，餘舒頭上冒了汗，正要站起來伸伸腰，就聞聲身背麵響起了一串腳步聲，踩下落地的葉子“嚓嚓嚓”的滲人，嚇的她一撅屁股就趴地上了。

長門鋪街這塊地貴，入夜後，都有專門巡查的捕快，凡是是不怕有賊偷，不放心的能夠自行安排了伴計住在店裡，而曹子辛就屬於放心的那類人。

“掌櫃的，您蠻本領的啊，看您年事，頂多纔有二十吧，這就能在長門放開店做買賣了，我冒昧問一句，您祖上是做甚麼的呀？”

曹子辛不知餘舒秘聞，隻當少年在說大話，笑笑也就繞過了這個話題，領著她出了店麵，兩人將門板都扣上，落了鎖頭。

曹子辛手掌落了空，嗬嗬一笑，收回來，把那張寫了字的紙推到她麵前，“你再念幾遍，我去清算下東西，我們一起走。”

樹那一頭，一對野鴛鴦正在打情罵俏，樹這一邊，餘舒趴在草叢裡大氣不敢喘上一聲，愁悶地隻想撞牆。

要不是理虧本身不會寫字記賬，餘舒必然會向曹掌櫃要求兩份人為。

“唸的不錯，”曹子辛表揚了一聲，見她此時模樣很有幾分靈巧，不由就伸脫手想去拍拍餘舒的頭，被她先知先覺地晃了腦袋躲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