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波瀾[第2頁/共3頁]

蘇清綰頓覺不妙，實在不想摻雜兩人之間的事，立即回身欲解釋。“是雲惜蜜斯……”

中午的陽光亮亮的照下來，黎風清卻如墜冰窖，她站在原地好久，眼裡突地閃過一絲恨意。

“是，二爺本日……不忙嗎？”

蘇清綰被他輕鬆的腔調傳染，聽罷抿嘴笑起來，“春生這丫頭從小打仗的男孩子未幾，大抵是感覺丘十風趣吧。”

“傷著冇？腳但是又崴到了？”

降落的聲音幾近瞬息間在她耳邊響起，帶著七分疑問三分焦急。

蘇清綰低了頭，輕聲問。

顧紹霆的聲音裡平平無波，麵沉如水。

上海的春季沉寂溫婉，不似北平的熱烈。

當時她正讀納蘭性德的詩，讀到這句兀自深陷此中，想來應是幼年時總有的那些謹慎思應了景。

“出來也久了，該回房去了。”

可她現在卻算是完整被人抱在懷裡了。

蘇清綰僵了嘴角，勉強一笑。

黎風清眼神一顫，脫口而出。“因為……顧叔叔冇同你說嘛？我們兩家……”

“呦，真是希奇，堂堂的顧二爺何時有這麼好的耐煩了。這要讓外人看了去，還不得驚掉了下巴。”

她偶然目睹她的狼狽，豪情這件事，向來隻要深淺並無對錯。而在她鋒利剛強的表麵下，怕是一顆比凡人更脆弱更易受傷的至心。

正漸漸走著，一聲敞亮鋒利的女聲突地疇火線襲入耳裡。

顧紹霆嗯了一聲，麵上平平，彷彿並未在乎她的難堪，“你腳傷纔剛好，凡事謹慎些。”

顧紹霆氣定神閒的拂了佛袖上剛沾到的灰塵，語氣輕巧，“她被丘十那小子拉走了，比來他倆倒是走得近，隻是一見麵就吵個不斷，真是對朋友。”

剛回身走了兩步，身後就傳來黎風清難以置信的聲音。“你住在這顧園裡？”

氣候逐步轉涼，似將漸漸入秋。

顧紹霆終究動了怒，聲音愈低，“鬨夠了冇有。”

黎風清一臉倔強的回嘴。“二爺打小不就喜好我鬨嗎？”

“我回絕了。”

剛吃過早餐，張媽喊著明天要洗濯，正差人四周清算著。春生上樓順手收了幾件衣服，也籌算拿下去洗一洗。“蜜斯，這件有刺繡的素花旗袍你穿必然很都雅！”春生歡暢的舉起手上的衣服朝蘇清綰揭示一番。

“黎風清。”

她扭頭看了看他沉寂的麵龐，自知多說無益，隻得由著他扶。

“……我去外洋這三個月，二爺竟冇給我打過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