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漁歌子[第2頁/共4頁]

“那已是四百多年前的事兒了，跟明天一樣，當時我跟一個師弟火伴在海裡捕獲摩羯魚苗，好死不死撞上了罕見的海底火山發作，成果被微弱的水底暗潮裹挾著，一起狂衝出了幾千裡……”

“這是陸地中的金絲雀――鯨魚在唱歌。鯨魚都能唱，何況鮫人乎？”太歲大將軍摘下玳瑁鱗片磨製的眼鏡，用衣角狠搓了兩把：“不過鮫人貞女巫師的歌聲，可比鯨歌要美好動聽多了。乃不要用這麼奇特的目光看著我，我不是那種風花雪月的雅人，冇有將設想中的事物崇高化、浪漫化的天真表情。我曾經親目睹過、親耳聽過鮫人女巫一展歌喉，不是人雲亦雲信口開湖。”

“但總不至於連一條漏網之魚都冇有吧？你莫非不感覺很奇特嗎？”

“二胖師兄，你說有冇有體例做個魚窩，將摩羯魚吸引過來思密達？”

入水以後，這枝犀角立即綻放出了碧瑩瑩的光芒，固然這暖色彩的光芒看似有些暗淡，但在烏漆爭光、陰暗奧秘的海底天下它卻顯得格外給力，不但光鑒百步、洞幽燭微，還吹氣一樣逼開海水，撐開了一個占地數畝的蛋殼狀空腔，亦步亦趨，如影隨形。有很多不利的魚群一頭撞進這個無水的特大號氣泡，立時就跟飛機出事一樣刷刷刷摔了個狗啃泥。

“這還不簡樸。”金將軍笑咪咪地摸出了本身的智珠，夾在手指間晃了一晃：“咱是明鏡大開的修士，不管啥東西看一眼聽一遍就不會忘！且等我把那段影象拷進智珠，交給乃漸漸賞識。”

“然後呢？”狀元郎一臉瀑布汗，這，這，這不是掃把星是甚麼？這不是太歲大將軍是甚麼？

“體例到底有還是冇有？我總感覺本門現在抓捕摩羯魚苗的體例太漂亮原始了，看上去技術含量很高，這個神符阿誰神符，實際上還是人海戰術賣死力量，望天收。”

常桑冇何如，隻得去撿了幾條滿地亂蹦的肥魚，又打礁石上揪了幾把雜草也似的海苔，問二胖要過了乾糧袋，從內裡摸出一堆米飯糰子，三下五除二卷出一堆海味壽司。

“那豈不是見鬼了？”常凱申心想看來灑家真是在跟一個掃把星做火伴：“既然我們已經搶到了最前頭，為甚麼心猿一起掃描下來，卻連一片摩羯魚的魚魘子都冇發明？”

“然後我就被巨浪拍暈了。當我從昏倒中醒來的時候，海上升起了明月，一個鮫人貞女巫師在碎銀般潔白的海波中悄悄吟唱著《蒿裡》，這首歌冇有歌詞，也不該該有歌詞，因為任何說話都不配玷辱它那漂渺、純潔、空靈的旋律……很難用找一個詞彙，切當的描述出我當時的震驚表情，我看到數以萬計的大大小小的摩羯魚環抱著她構成了一個龐大的龍捲，伴跟著美輪美奐、至性至靈的歌聲，遊動變幻出了一幅幅光怪陸離的畫卷……當我的靈魂重新歸竅時，我才發明我已經被巡海的鮫人修士五花大綁捆成了粽子，陸地修士深切大洋但是很犯諱的事兒，畢竟水府修士隻默許離岸千裡屬於陸地修真圈的權勢範圍，當時我如果冇來頭的散修、野修恐怕絕對死定了，但我好歹也是摩訶無量宮的人，一番解釋以後，鮫人們躊躇再三，還是冇有過於計算此事，把我給開釋了。嘿嘿，師兄的運氣不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