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一雙白蝴蝶[第1頁/共3頁]

“嗯。”任小芳熱淚奪眶，她何曾需求他的感激，她要的是挽留亦或者跟她走，但有些事，恰好勉強不來。搶過孫沿手中的大刀，任小芳身形躍起，硬是殺出了一條血路，一向殺到城門口，守門的將士見她英勇，又不似舒駱的人，她要讓行，便放了她出城。

“是啊，不知何時，便不再怕了。”百裡涼對任小芳道。

舒駱的人已越來越少，遊懸的人和鴻幫的崔直、朱鴿所帶的弟兄倒是越殺越猛，三千人目測隻剩一千餘人，城門口橫屍遍及，血流滿地，腥氣曛人。徐袖和遊懸的白衣上濺滿了赤色，白鬍蝶變成一對紅翅的胡蝶。百裡涼看得恍忽，此時驕陽高懸，比起那日小列王的雨中偷襲，以及那一晚的蠻鎮夜襲，此時的血腥更加逼真！

百裡涼執了刀要上前，被孫沿給攔住。

“這妹子！”孫沿牙縫冒著酸氣，“比我們的大蜜斯還猛，這一口氣怕是殺了不下百餘人，的確一雌屠！”

那紅衣人恰是幫主夫人紅橙。

前城門很快到了，喊殺聲震天，百裡涼遠遠的瞥見徐袖一襲白衣，手執柳葉刀，手起刀落，殺的人仰馬翻。與徐袖並肩的是另一襲白衣，一樣的柳葉刀，身形翻飛，鮮明便是遊懸。

“懸，彆勸了，冇用。我左你右，馬蓄交給我，他的斬腿刀你對付不來。”徐袖與遊懸背靠背。

統統的人一時停了手，怔怔的望向他。

“都停止！”俄然遊懸一聲大吼。

“不是！”百裡涼道，轉而想了想，“約莫是在蠻鎮之戰後，我覺得我會死，卻幸運存活了。小芳，本來生與死如此的近，我早該明白。……我是一個小人物，雖悲天憫人，卻冇本領竄改人們的設法，我隻是我罷了。天下紛爭，唯有一統方能減少戰事，這也是我挑選留下來的來由。”

“因為她？”任小芳一指徐袖。

“不可！”百裡涼還是要上前。

“嗯，你謹慎。”遊懸說完，柳葉刀砍向馬修。

“我的一個朋友。”百裡涼製止。

“懸！”徐袖大呼一聲，眼淚灑在上揚的柳葉刀上，一刀擊向馬蓄。

“現在不感覺殺人可怖了？”不知何時任小芳走到百裡涼的身後，一聲嘲笑。

“馬蓄馬修馬韶三位將軍，聽我遊懸一句，保圖州為重！本日之事我可不予究查，舒駱我也好生將養著他，停手吧！”遊懸對著三位紫袍的將軍一拱手。

“霍哥的仇，我必然會報！固然我不明白他何故對我那麼好，但既然我受過他的好，就定然要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