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焚宮殿[第2頁/共4頁]

北旱南澇、治水無功，加上匡宗頻頻南征北伐，拓展版圖，與關外蠻夷戰事連綴，農家壯丁也被抓去放逐。

“竟然去了翰林院？！”是成心繞個彎子避開“閒雜人”麼？鎣娘城府一動，低聲叮嚀親信：“沲嵐，速去藏書閣，找石謬當年畫的一張圖，西內修建圖！找到後，速來翰林院！”

“雨勢如此之大，火為何還不能滅？”鎣娘攏緊五指，攥著扶手，於鳳輦之上，瞭望西內晗光殿的方位，卻見火光沖天，竟映亮了半片夜空。

……

春耕之季，長安帝都熱熱烈鬨辦了場迎春神的祭奠典禮。帝都城外，卻無半點喜慶氛圍。

翰林院一眾，聞言沉默很久，有感喟聲傳出：“聖上不立儲君，臣等整天惶惑，娘娘怎不體恤老臣？”

“你們可瞧細心了，確是天火？”而非報酬？

會聚在此的眾臣，爭相擁戴：

“沲嵐？速速上前來！”揮揮手，表示打傘的宮人稍稍退避在旁，鎣娘喚親信上前，親身打傘。

掌燈長明，深夜閱卷孜孜不倦的學士，徹夜一變態態，皆集合在前廳，大門緊閉，連窗子也嚴絲合縫的關著。

與往年分歧，本年驚蟄，恰逢仲春二，龍昂首。

朝廷責令各省各縣的處所官員，苛收農家秋藏的稻穀糧食，充作軍餉，聲援開春時再度北伐的皇家軍隊。

“霹雷”一聲巨響，驚醒了睡夢中的人們。

一人急追而來，於半途反對鳳輦，跪於雨中，惶惑高呼。

廳內聲浪，餘音繞梁，翰林院鴻儒也受其影響，執筆而起。

恰在此時，緊閉著的廳門“砰”然震響，貴妃鎣娘猝然排闥而入，一步步的、衝著宰相大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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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成書，忠告進諫，肅除禍害！”

沲嵐短促一聲：“不！”忙將眼線探知的動靜，精確稟告：“在翰林院。”

跳蚤雖不成氣候，但這數量一多，咬起來也是癢得人寢食難安。

敲骨吸髓，布衣心血錢都被搜刮一空，度日艱苦，自是苦不堪言。

翰林院中，多鴻儒。

“聖上離京，領兵交戰，命我等輔政，不想徹夜宮中竟有此禍難，太卜署演卦推論――必是宮中有人行動不端，觸怒彼蒼，招至天火，累及國運！”

“半夜會聚？在政事堂？”鎣娘立時警悟。

邊陲戰事吃緊，國庫虛乏，連皇家糧倉也接踵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