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戰群臣[第1頁/共4頁]

雙手舉過甚頂，接來那封火色蠟漆密封的急件，左淳良跪在地上，倉促拆看。

“娘、娘娘？！”

“大膽！”鎣娘勃然作色，聲色俱厲，“你竟然敢以天火謾罵戰事？！倘若聖上交戰途中有個甚麼閃失，你如何擔待？”

“左大人彷彿忘了一件事！”鎣娘笑容不改，語聲輕悠淡慢，卻字字鑿心：“聖上出征前，曾招本宮的女兒――寧然公主，入金鑾殿，以帝姬之尊掌管內廷與外朝的政令文告！”

這老賊，清楚在調侃她喪失了皇宗子以後，再無所出，膝下無子嗣，這麼多年她也隻是個貴妃，而當不了皇後！

左淳良麵色一沉，悄悄地沖人使了個眼色，吏部侍郎立馬站了出來，大聲道：“雷劈晗光殿、火燒西內，這清楚就是大凶之兆！莫非要比及火燒皇宮，才知局勢嚴峻……”

吏部侍郎自知講錯，瑟縮了一下，噤若寒蟬。

“娘娘也彷彿忘了，立儲之事，隻在皇子當中決定，與公主無關！”一提寧然公主這個曾經的“外甥女”，身為“孃舅”的宰相，就如同被人踩到痛腳，臉上漲成了豬肝色，方寸儘失，“何況徹夜論的是西內走水、天火異象！”

“邱大人被拖出去斬首了！”

“當真隻論天象？”鎣娘腹內嘲笑，心知這幫臣子是巴不得立即扳倒她們母女二人，恰好她這快意宮不是他們想扳就能扳得倒的，“本宮已說了，這是吉兆！”

“唰”的一下，抖開畫卷，鎣娘當著群臣的麵，揭示道：“諸位大人瞧細心了，這就是本宮夢中所見的氣象，晗光殿的新貌，便在此中！”

群臣相顧駭然：這才短短數旬日，怎就俄然要班師回朝了？也未聞得戰事捷報，莫非是……交戰途中出了甚麼狀況？

“中宮？”鎣娘勾唇一笑，綿裡藏針隧道：“宰相大人這是念及當年的皇後左氏了？若不是左氏當年偷去本宮的皇宗子，立儲之事何至於遲延至今？另有虞嬪……”身為禦妻的虞嬪與道人鞫容私通，淩遲正法！“左大人有這兩位妹子‘燦爛’門楣，難怪有底氣敢再提中宮之事！”

“傅大人這是在拍本宮的馬屁？”鎣娘流目睨他一眼，“昔日妲己得寵，禍國殃民，後代之人皆稱商紂王為暴君！本宮在你們眼中如果形同妲己，那聖上在你們眼中豈不成了暴君紂王？”

玄武門震天鼓響，連三聲，押赴刑台的兵部尚書血濺屠刀之下，遭劊子手砍下腦袋，懸於北宮門，不明不白就丟了性命。

“左大人，速來接聖上手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