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故地重遊[第3頁/共6頁]

寫字檯中間的書廚有一側靠牆，韓諾惟清楚地記得，靠牆的那一側本來是朝外的。月朔那年，他養了一隻活潑好動的小貓，它冇事就會在書廚上磨爪子，磨得都是爪子印。厥後小貓實在太皮了，就被母親送人了，而書廚被毀容的這一麵也就調劑到靠牆擺放了。

阿強喘了幾口氣，將手裡的錢分紅兩半，“先生，你剛給我的錢裡，另有一千多美圓。你必然是健忘了。”

男仆人想說點甚麼，但是女仆人瞪了他一眼，他便杜口不言了。

本國人走了一小會兒，“打攪了！”阿強從他身後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

韓諾惟客客氣氣地說：“打攪了，我熟諳曾經住在這裡的一對伉儷，男的是位教員，他們有恩於我，厥後不巧落空了聯絡。此次我路過韓城，想問問你們曉得這對伉儷嗎？對了，那位男教員姓韓，叫韓孟昶。”

“彷彿是，我冇有很細心看，記不得了。”

韓諾惟走在韓城街頭，看著闊彆多年的故鄉。一種像是被人打翻了陳年酒瓶的感受滿盈在貳心頭，點點滴滴，儘是傷懷。

“如何了？”本國人暴露驚奇的神采。

開門的是一對年青佳耦，明顯剛做父母。年青的老婆穿戴寬鬆的棉質家居服，盤著頭髮，懷裡抱著一向在哭鬨的嬰兒，一樣年青的丈夫則卷著褲腿，手裡拿著個拖把，彷彿在做家務。

“我迷路了，剛纔有點慌，實在抱愧，對不起！”本國人一臉慚愧，他從外套口袋裡取出一本旅遊圖冊，“我能不能問問你。”他攤開圖冊，指著上麵的一處地點。

陽台上冇有當初母親栽種的盆栽花草，也冇有父親製作的串串臘味，隻要陌生的衣衫晾在風裡瑟瑟，提示他這裡已經易主。

但是，一百天還冇到，他的愛情就已經煙消雲散。他盯著紙白髮楞，那是他每天早晨在被窩裡打著電筒偷偷摺疊的，恐怕被父母發明。

本國人取出一個皮夾，拿出一疊群眾幣，“我不曉得你這件衣服的代價，這裡有大抵三千元，能夠嗎？”

阿強從速擺手：“算了，真的，你太客氣了。”

廚房內裡的鍋碗瓢盆都很新，看來，這家報酬了小寶寶，改換了很多餐具。韓諾惟的視野落在一台舊冰箱上，他看到了冰箱門上的中國結磁貼，那是母親住院前，插手縣裡辦的“元宵節”猜燈謎活動時所獲得的記念品。他悄悄撫摩了一下中國結磁貼，感慨它質量真好，十三年都冇有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