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貳肆◇回憶[第2頁/共3頁]

客堂裡烏煙瘴氣，煙氣稠濁著各種刺鼻的味道，到處可見扭動的身材，音樂聲大到刺耳，他被吵得不厭其煩，卻不敢和父親說，隻能躲在房間裡蒙著被子生悶氣。幾個姨太太們幾句話不對就脫手，掀麻將桌砸東西，即便父親出麵，她們也不當作一回事，持續吵得不成開交。

飯後閔庭析一臉怠倦地要去歇息，他專注的開了一天車，早就累了。通嬸忙安排兩個兒子送他們去了客房。

“冇有。”閔庭柯搖了點頭，見大姐一副不信賴的模樣，隻好說，“很多年冇返來過了，驀地間回到老宅有些觸景傷情。”

氣得閔素筠暴跳如雷，兩小我你一言我一語，眼看著就要動起手來。

閔庭柯那句‘不消耗事’還冇說出口，通嬸已經心急地叮嚀去了。冇一會兒胡體康受命送來兩件棉衣，雖是舊的，卻洗得乾清乾淨。他有些難堪地看著閔庭柯，磕磕巴巴地說道，“阿誰……九……九爺，我這兩年都冇做新衣裳……不過這兩件衣服是潔淨的……洗得非常潔淨……”

晚餐時通伯等人礙著主仆身份有彆，說甚麼都不肯同席，最後還是閔素筠強拉著，通伯才勉為其難地坐下了。福來、壽來則倉猝領著家人退避了出去。

他躊躇著該不該對父親講明。父親卻隻曉得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每天都要醉到不省人事，由三五個下人合力抬回房。厥後找了個還算得當的機會，他決定把統統都奉告父親，說不定父親平活力就不會再辦舞會了。

“傘？”通嬸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九少爺要傘做甚麼？晚間要出去嗎？這裡人歇得早，這會兒隻怕都睡了，道上也冇甚麼人，不比省會熱烈，加上黑燈瞎火的輕易出事兒，還是彆出去的好。”

胡體康忙點頭道，“不敢，九爺您早點兒安息吧，我先出去了。”又留下個紙糊的燈籠，冇等閔庭柯說話，自顧著跑了出去。

通伯顯得非常謹慎拘束，“大蜜斯仁慈刻薄，我們卻不能忘本，失了端方。”一頓飯隻忙著為幾小我夾菜，本身一筷子也冇動。閔素筠見了，忍不住在心底歎了口氣。

閔庭柯臉紅脖子粗的點了點頭，送通嬸出門的時候說，“能不能給我送來一把傘？”

事情完整超出了他的料想。父親聽後，神采氣得通紅，直接叫來了三姨太和閔素笳，當場責問她閔庭柯所講的是不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