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第1頁/共4頁]

等兩人再次登門的時候，直接叫婆子給客氣地請去了後院。

西街是都城的繁華地兒，很多販子富戶在此落戶。

“不消我的身契文書？”

想了想，去後廚熄了灶火，關了門去西街。

夏家眼看著就要家破人亡了，為著夏父夏母，她就算前路再無路可走，也得給老兩口謀出一條活路來。

夏暁看著林芳娘，腦筋裡快速回想起當代男人不需文書的女人有哪幾種。但是細算下來，冇有哪種能稱得上個‘好’字。

夏花希冀不上，夏暁不是冇說話呢？

“你奉告娘要多少銀子？啊？”

林芳娘提壺又斟了一杯推給夏暁，噗嗤一下笑了：“心驚膽戰甚麼？我一冇叫你簽身契二冇叫你畫押，夏女人有何好怕的？”

夏暁不敢看小老太太的臉，扭過甚咕囔：“冇，冇多少。我能想到體例的，您放下心。”

按下心中煩躁，她避著臉又道，“夏女人存候心，你家裡的事兒保準安排的妥妥鐺鐺。你那病弱的老父老母，儘管交給我來照看。”

不管甚麼，總比賣去怡紅院好對吧？

夏暁悶著頭來回考慮，人走到街角，拐了個彎兒就進了一家清幽的院子。

夏暁避開眼，不曉得如何說。家裡現在這個環境經不住雪上加霜，她真不敢跟夏母說實話。手指掐動手心肉，夏暁勉強地笑：“娘說甚麼呢！我爹好著呢，哪兒就冇得治了？”

“對了，這事兒如果成了……”

“娘你信不信我？”

林芳娘臉上又半晌的生硬，當著夏暁的麵兒，‘外室’這兩個字她實在說不出口。隻囫圇隧道：“旁的莫管，統統聽我安排就是。”

但現現在……

夏暁的眼眶也紅了，不想叫老太太難過，齜著牙強撐著嬉皮笑容，“不就差些銀子嗎！等女兒的活計做起來，保準我爹陪您活到九十九！”

夏暁：“……”

哄睡了老太太，夏暁牽著的嘴角就耷拉下來。

夏暁怕頂不住，抿著嘴，哈腰夾起老太太就往屋裡軟軟地推。這一抱，摸的一把嶙峋的骨頭，眼淚都要掉下來。哎喲喂……幸虧她風裡來火裡去練就一顆石頭心，這一年她都哭多少回了！

不過，要不是上頭人叫她辦事，逼好人家女人委身這事兒林芳娘也做不出來：“夏女人如果想通了，三天後就隨我去吧。”

四十好幾歲的女人高額雲鬢，皮膚保養的非常好，風味猶存。

夏暁眉心一皺，俄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當代妾室不是都要在官府登記在冊？良妾就不說了，不是說賤妾都要有文書？如何彷彿與她料想的不一樣？